“哎！”她頗有成就感的轉身，結果一頭撞上肉牆，往後跌了一步才穩住身子。
抬眼就看見司徒夜羽在怪異的燈光中板著臉，雙眼沉沉地盯著她，連帶說話都有幾分陰陽怪氣。
“想不到你這麽喜歡被人摸？”
這樣赤裸的侮辱，讓楚寧的表情凝凍在臉上，半晌冷淡回應，“這好像和你沒什麽關係，我對誰笑，被誰摸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司徒先生不會連這也要過問吧？”
司徒聽後眼神更沉，臉上卻露出笑容來，“既然這樣，那你不如讓我摸，如果我痛快了，也許會考慮免了你的債呢？”
楚寧一口氣梗在胸口，說不出的難受，她死死等著司徒夜羽，突然冷笑一聲，“我就算要賣，也會找自己看著舒心的買主，司徒先生還是免了吧！”
說完她轉身就走。
司徒夜羽的笑容在她轉身的瞬間沉下去，邁步跟上。
離開廣場之後，人跡就稀少很多，周圍靜謐得讓人情緒也開始沉澱下來，隻要娛樂廣場上的音樂隱約地傳來。
楚寧走得很快，心頭已經不像剛才那麽憤怒，既然決定要漠視，那麽，就不該為這人的言行而生氣。
隻是，隻是，身後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以及強大氣場，都讓她無法全然安心。司徒的從容不迫，越發襯得她腳步聲淩亂不堪。
司徒終於兩個疾步上前，拉住她，順手一帶，把她摁在旁邊的柳樹上，“你擺這幅樣子給誰看？別忘了，我是你的債主，也是契約的主人。”
因為是債主，所以應該滿臉堆笑地供奉著，因為是契約的主導者，所以應該溜須拍馬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嗎？
可是，他也是造成母親自殺，把自己逼入歧途的劊子手啊！
她望著他，唇角顫動，很多話想說，可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她痛恨這樣的自己，總是在想到自己的怨恨時，也會想到他曾經的無辜和煎熬！
如果她沒聽母親說起過去的恩怨，如果她是個聾子，沒聽他講他小時候的經曆，該多好？又或者，她能更自私更自我一些，隻站在自己的角度來看待這一切的話，她也可以恨得更激烈更徹底！
司徒夜羽接著路燈的微光，看見她眼底閃動的淚意，不禁收緊了手指，似乎想把她捏碎。
那種複雜的目光，是怨恨，是憤怒，是悲憫也是無可奈何。他逃亡的時候，受過很多的苦，他不知道從多少人的眼中看到過悲憫同情，但是，那種情緒讓他痛恨！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和同情！即使，他是一隻孤獨到要死的狼，可他仍然保持著本性的桀驁。所以，所有對他露出那種眼神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他早就不相信悲憫同情這種東西了，在一次次的被人背叛和出賣中，血的教訓，讓他早已經不需要任何理解和同情！
可眼前這雙眼眸，卻讓他情不自禁地想抓住。
“不許用這種眼神看我，笑，像剛才那樣笑！”
像剛才在那個黃毛小子麵前那樣，笑得流光溢彩，四處生輝！
他霸道而蠻橫的命令著，就像個孩子命令自己的寵物站起來或者坐下去一樣！
“我不是你的玩具，你讓它走，它就走！”她扭開臉，冷冷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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