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夜羽一邊說著,一邊把玩著他從不離身的薄刃刀,身子一側,後退一步,對著楚寧頸項上的動脈試了試。
好像隨時都會下手的樣子。
南宮逸眉頭一皺,陡然出槍,“你敢傷她,我就送你歸西!”
“要不要試一下,是受傷之後的你,槍法更快,還是現在的我,刀法更快?”司徒夜羽饒有興致,像是進行著一場有趣的試驗。
南宮逸本來就有傷在身,現在又被彈片劃傷,血一直沿著他的傷口往下淌,再是強悍的人,到底還是人,有多少血可以留?
他集中精神高度警惕地盯住司徒夜羽,眼前卻還是一陣陣犯暈。
覺察到南宮逸的狀態不對,司徒夜羽手中薄刃突然射出,夾雜著淩厲的風勢,直奔南宮逸的喉頭。
南宮逸到底是從訓練基地一步步爬出來,從死亡堆裏爬出來的人,對死亡總有種超乎尋常的直覺,而身手反應,也更不是一般人可以匹敵。
所以,就算南宮逸到了現在這種極限,依然靈敏地向右一倒,同時扣下手中的扳機,直打司徒夜羽的右心房。
司徒夜羽左一翻,靈敏地躲開,下一刻,卻把楚寧扯了過來,冰涼的槍口抵住了楚寧的太陽穴,“你信不信?”
司徒夜羽依然在笑,整個人冷靜地可怕。
南宮逸翻身而起,槍口對準司徒,“你不會。”
“哦?”
司徒夜羽眉毛一軒,“說說,我為什麽不會?”
“你要是想殺她,不會等到今天。”
南宮逸說的篤定。
司徒夜羽有種被人窺破的恨意,不過,正因為能這樣輕易的被南宮逸窺破,才不愧於當年他們在生死堆裏那段朝夕相處的情誼。
可當年也隻是當年而已,俱往矣。
“你說對了,我不會殺她。”司徒夜羽收了槍,“但給她放血什麽的,我還是舍得的!”說完,一把輕而薄的小刀片切在楚寧的手指傷。
身體的本能讓楚寧一個瑟縮,這一抖,手指劃過鋒利的刀尖,居然割下薄薄的一片肉來。
“你住手!”
南宮逸一驚,怒道。
司徒夜羽的瞳孔,也是不易覺察地一縮,但說出的話,依然刻毒而冷靜,“我以為,你這輩子,隻會為漓江心痛,看來也不是的。哎,本來,這是個剿滅的大好機會,不過,看在你為了我一顆棋子這麽癡情的份兒上,這次就算了吧。下次,可就沒這麽好運氣了。”
轉身,對手下道,“我們撤!”
司成已經提起來的槍,此時又放了下去,暗暗鬆了口氣,趕忙扶住南宮逸,“少爺,你怎麽樣?”
“我沒事。”南宮逸搖了搖頭,目光沉沉地盯著司徒夜羽等人迅速撤離的方向,冷笑一聲,“我們撤。”
回去的路上。
“組長,我還是有些不明白。對於司徒夜羽而言,這是個天大的機會。”
南宮逸的手臂已經被簡單包紮過,不再像剛才那樣淌血。
他本來閉著眼靠在後座上,這時,聽司成這麽問,倏然睜眼,雙目冷漠如霜,“他來的目的,本就不是取我的命。”
“啊?”司成更加糊塗。
“他的胃口很大,南宮陌設計想利用這次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掉我,如果我一旦掛了,那麽整個皇宇的繼承人就隻有南宮陌一個,少了對手,怎麽會有皇宇的內部分裂?他既不殺我,也不要南宮陌的命,隻是想看內鬥,一旦皇宇分裂,必然實力大減,到時候,他來坐收漁利不是比和皇宇硬碰更劃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