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麽還留下她?”
“他用生命去保護的人,如果最後死在我手裏,不就等於我親手殺了他麽?”蔣崢嶸苦笑,“我早就知道,楚寧這女人留不得。到現在才發現,什麽都晚了。我隻是不知道,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在司徒心裏占了那麽重要的位置。”
“時候不早了,我該去休息了。”流風什麽都沒說突然爬起來,上樓了。
說什麽呢?司徒夜羽是蔣崢嶸的信仰,而現在,他親眼看到自己的信仰差點因為一個平凡的女孩兒而坍塌,換做任何人,都無法忍受這樣的情況出現吧?
不過,流風心中卻也有小小的慶幸。這是不是意味著,即使是司徒夜羽這樣被掩藏在黑暗深處的人,依然有著向往光明的心?
而楚寧,不就是照如司徒夜羽黑暗世界的那一抹光明麽?
如果……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那麽複雜的恩怨,現在的一切,是不是該是另一番模樣?
流風走了,蔣崢嶸卻沒動,他依然靠在沙發上,右手輕輕覆蓋了雙眼。
隻有他自己知道,當他聽到司徒夜羽出事的時候,是多麽的震驚與不敢相信。
司徒夜羽出事也不是一兩次了,像他們這種身份的人,有幾個不是在刀口上舔血?隻是,他很清楚,以司徒夜羽的能力,即使是孤身一人,也不會被區區三輛車夾擊而墜崖。
他們這些從基地裏走出的人,即使在賽車技術上,都是個中強手。
當他趕到現場的時候看到了什麽呢?
車子倒翻著,司徒夜羽已經爬了出來,胸骨骨折,身上有嚴重的撞傷和擦傷,可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居然還把楚寧從車裏拉了出來!
楚寧的傷勢就要輕的多,除了手臂脫臼和幾處創傷之外,就是小腿上的劃傷比較嚴重……根本沒威脅到生命!
他把楚寧死死摟在懷裏,像是護著什麽重要的不得了的寶貝一樣。
不出所料,他又在司徒的掌心裏看見了薄刃刀。
在司徒的自衛意識總是這麽強烈,而楚寧卻已經不在他的防備之列。
發展到這一步,蔣崢嶸即使再怎麽想除掉楚寧這個潛在的危險,又還能做什麽呢?
一隻對心懷恨意的小羊羔動了心的狼,就算不被獵人或者別的狼殺死,也總有一天會被小羊頂下萬劫不複的深淵吧?
皇宇基地,大講堂。
南宮逸悉心為基地新近拔出來的一批實習人員做演講。
這些實習生顯然是剛從學校裏拔出來的苗子,是那種理論很強實踐很糟,還嚴重花癡的嫩苗。
南宮逸在一邊說了多久,她們就在下邊花癡了多久。
當南宮逸問她們是不是明白的時候。
她們卻如夢初醒大眼瞪小眼。
作指導這種事情,對於一向不多話的南宮逸來說,其實很有挑戰性。
以前在指導這方麵,他一直惜字如金,演講稿短而精辟,講完之後,就把剩餘時間給在坐的聽眾自由討論,而他自己卻很少參與,隻有下麵遇到實在無法解決的問題,向他請教的時候,他才會開尊口言簡意賅地點撥點撥。
可這兩天,下麵的實習生都發現南宮逸突然轉了性似的,話變得多了,解說特別詳細,她們遇上什麽難題請教他的時候,他會一直一直地說,直到她們完全理解為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