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一批合影的小姑娘,楚寧忍不住打趣,“喂喂,沒想到在外國人眼裏,你也是標準的大帥鍋一隻啊。”
流風頗為自豪地揚了揚下巴,“那是當然,我啊,天生麗質,玉樹臨風,沒辦法的事情。”
楚寧撇嘴,“行了吧,自戀狂人!”看著遠處的大片花海,楚寧忽然興致高昂,道,“咱們也來合影吧?”
流風一愣,隨即笑眯眯,“好啊,給你這個榮幸。”
楚寧想拍他,但顧慮到他身上還有傷,便作罷了。
他們沒帶照相機,流風隻能用手機拍照。
陽光明媚的好天氣,五顏六色的花海,來來往往的行人,他們也快活地留下許多照片。
也許是明媚的天氣,也許是明媚的容顏……總之,那些照片也變得生氣勃勃起來,成了很久很久以後,唯一的紀念。
大概是玩兒累了,楚寧倒在小路邊的草叢裏,伸懶腰望天。
“啊,才下午三點多。”楚寧看了看流風的手機,說。
“怎麽,玩兒累了?”流風坐在她旁邊,溫柔地問。
楚寧為他柔和的表情呆了一下,半晌才呢喃道,“是餓了。”突然坐起來,“你等著我,我去買東西。”
“還是我去吧,我知道,你是傷員。乖乖等我,不許亂跑!”
說完起身跑了。
流風坐在原地,看著她活躍的背影微笑。
夕陽漸漸落下,許多遊人已經三五成群地往回返。
流風還是坐在原地,望著楚寧跑開的方向等待。
但是,楚寧始終沒有回來。
他近乎執著地坐在那裏,時間推移,他如同被拋棄的小動物,孤單而又可憐。
在流風執拗地等待楚寧回來時,楚寧已經上了離開農場的公車朝著不知名的遠方奔去。
所有人都沒注意到,公交車的最後一個座位上,坐著一個默默流淚的女人。
車子晃動,與一輛又一輛私家車擦肩而過。
最後,公交車停靠在最後一站,楚寧跟著眾人下車,沒人都有目的地,唯獨她一片茫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未知的遠方。
她笑了下,有了新的決定。
在楚寧隨著貨船離開之後十分鍾而已,一輛車飆到碼頭,陡然刹車,看見離港的船隻,氣得一腳踢在車子上。
車子發出慘嚎!
車子裏,婀娜的美女眼底閃過雪亮陰狠的光芒,下車之後卻變得怯懦無比,“司徒,你是怎麽了?”
司徒夜羽看千落一眼,沒說話。
千落站在一邊,眯著眼看走遠的船隻,唇角微微下撇。
司徒夜羽撥打電話,好久才掛機。
她聽見他說要調查某船的航向,及沿途的停靠港口。
電話打完之後,司徒夜羽便立即上車。
她也趕緊跟上去,卻不敢再提一起去參加鬱金香展覽節的事情。
“誒?那不是流風麽?”車子在夕陽下行事,路邊一個人正揣著雙手,緩慢地行走。
司徒夜羽聞言,眉頭一皺,突然打方向盤,車子吱嘎一聲在路邊停下來。
從觀後鏡看過去,果然是流風與他們背道而馳。
司徒夜羽臉色漸漸陰沉,而且,越來越陰鬱。
終於他下了車,對千落道,“車子你開回去,我和流風有事商量,今天不回去了。”
蔣崢嶸趕來澳洲,已經是三天之後。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