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夜羽不開口,楚寧也不開口,他進入專梯她就跟上。兩個人在電梯裏並肩而站,光滑的電梯如同鏡子,照著兩個人的身影。
安靜,整個電梯裏安靜的隻剩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可能是出於習慣,楚寧覺得身體有些僵硬,心跳也有些時候,說不緊張不害怕是假的。隻要人在呼吸,就會有感覺。
司徒夜羽始終不理她,直到他打開休息室的門,楚寧突然頓在門口,不再前進。
司徒夜羽回身,冷笑著看楚寧,”怎麽,沒膽量跟上來了?”
楚寧站在原地,唇角微微一抽,咬牙走了進去。
每一步都讓她覺得自己在靠近曾經的惡夢……曾經,就在這裏,她像個被監禁的寵物一樣,每天每天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他到來,等他給予,等著和他顛鸞倒鳳。
而那樣的自己,在失去一切記憶與自理能力之後,居然曾有一個錯認為這個男人是自己的愛人,認為日子就是這樣,雖然總覺得欠缺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但過得卻很幸福。
自己還傻兮兮地每天每天都折紙鶴,每天每天都記得提醒他把許願瓶送給自己……當然,直到現在,她也沒等到他的許願瓶……而她,也不會再等了……
“這就對了。”司徒夜羽冷笑一聲,關上房門。
然後抱胸靠在門板上,”我記得,我已經讓蔣崢嶸告訴過你,你自由了。”
楚寧盯著司徒夜羽,雙眼暗沉。
“難道說,你已經被我豢養成了習慣,舍不得離開了?”司徒夜羽說到這兒,眼睛一眯笑了,從兜裏掏出煙和打火機,熟練地點燃,深吸一口,”可是,我司徒夜羽可是有婦之夫,你不是最不屑於做小三的麽?阿寧,夢醒了,什麽都結束了。”
他緩緩地說著,仿佛沉浸在香煙的氣息中,整個人都顯得邪魅而肆意。
楚寧想,一個人要犯賤真的是毫無辦法,就比如她自己。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心髒會有種被人拿著鈍刀狠狠戳的痛楚,痛的她身體都在發抖,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的叫囂,喉嚨裏連一個字都蹦不出來,除了歸咎於自己犯賤,她實在沒法找出別的理由!
是啊,就是犯賤,犯賤了才會因為這樣的男人而疼,才會對一個始終利用自己精心策劃複仇大局的男人而感到悲憤,才會連真假都分不清傻兮兮地墜入那樣的陷阱裏去!
用盡全身力氣,楚寧才使自己沒有像瘋子一樣撲過去發泄。
“我知道什麽都結束了。”楚寧握緊雙手,”我來,隻為了求你一件事。求你看在我好歹伺候了你這麽久的份兒上,放了南宮逸。現在,南宮家族百分之九十的產業已經被你收購,南宮逸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對你構成威脅了,所以……請你放他一條生路!”
司徒夜羽聞言,眼皮子陡然一跳,黑色的劉海下,青筋突突亂跳!
“你等了這麽久,見了我,就是想說這個?”司徒夜羽的語氣沒有他的表情憤怒。他的話語是冷的,冰一樣。
“是。”楚寧說。
司徒夜羽胸口像是著了一團火,不斷地焚燒著他的每一寸理智。
“嗬嗬”他突然磔磔怪笑,”可以,讓我放了他可以,但是,以前那些代價不夠。”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