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綜昊聲音裏並沒有聽出多少傷感,更多的卻是冷漠的憤慨,他一邊扯開領結一邊向外走,且冷冷的扭頭吩咐一邊的手下;“剛才的事,通知所有媒體,誰若是敢透露出去一絲風聲,就是和申氏過不去!”
“是,少爺。”
立時就有人去各處軟硬兼施的執行命令,申綜昊籲一口氣,打開車門,看祈震陳二他們也跟過來,才發動引擎直奔安可可的公寓而去。
安冉被那些保鏢粗魯的趕走,又毫不手軟的扔在了路邊,她身上皆是掙紮所弄出來的傷痕淤青,痛的難忍,隻是此刻,她無助的坐在地上,雙眼空洞洞的望著那陽光燦爛的天幕,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那個男人竟然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親吻那個女人,而那個女人臉上的幸福神采讓她雙眼刺痛。
為什麽,為什麽姐姐不可以做那個幸福的新娘?姐姐哪裏比她差?姐姐憑什麽要不甘心的自己那樣的嫉妒她?
她小小的心執拗無比,像是鑽入了一個死胡同,她在這世上再無親人,再無可以依附的人,所有的怨恨,都被她固執倔強的傾注在了那個叫許歡顏的身上。
她雖然沒有能力去破壞她現在所擁有的巨大幸福,可是她相信,她剛才所做的那一切,必然讓她和那個男人之間有了隔閡,不用急。
安冉撐著酥軟的腿站起來,清秀卻又執拗的臉上早已蒙上和她年紀不符的陰冷和不出的殘忍。
她珍惜什麽,她安冉就要從她的手中搶走什麽。
拒絕了爺爺要接她回去莊園的好意,她知道自己現在沒有辦法麵對爺爺的關心。拒絕了聞靜和卡卡貼心的陪伴,她直接回了公寓。
爺爺派司機將她送到那個小區,她下車,打發走了司機後,才發覺雙腿軟的使不出一點力氣來。
一個人在酒店的化妝間裏發呆了一個下午,現在已是暮靄沉沉。
歡顏覺得心裏難受,難受的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不管怎麽,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婚禮啊,她雖然心中並不覺得十全十美,卻也是投注了小小的喜悅和憧憬。
隻是現在,那一場婚禮,像是華麗的肥皂泡沫,被那一場意外,戳破,變成抓不住的地上的一小片濕痕。
她打開公寓的房門,直奔那整麵牆壁的酒櫃,她不認得什麽名貴的洋酒,隻看標簽翻了一瓶極高度數的烈酒,轉過身時,眸光又落到那客廳桌子上未拆封的一包煙。
煙能消愁嗎?
他這樣愛不釋手,煩悶時就抽一支,開心時還是抽一支,讓她此刻起了念頭。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