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萊轉過身,忽然就衝進了空蕩蕩的臥室中,她反手將門鎖上,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幾步就衝上了陽台,落地玻璃窗被她推開,她看著快有十米高的距離,而下方正是柔軟的草坪花圃,房門外是他拍門的聲音傳來,一陣高過一陣,蘇萊一咬牙,卻是低低的笑出了聲來,她忽然就閉了眼睛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在劇痛從小腿傳遍全身的刹那,蘇萊忽然輕輕的笑了一聲,晃眼的陽光下,她清晰看到他的身影急匆匆向她跑來,而她失去知覺那一刻,卻是落淚了,是在乎的嗎?
阿昊,人人都說我愛錢,人人都說我所求不過安穩富足的生活,可是阿昊,我其實是那麽在意你對我的在意。
我怕了那樣沒有安全感的生活,那三年的婚姻,將我所有清高都抹去,將我所有高傲都折損,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拚命,拚命的抓住你,我不想被溺死,被那沉重而渺遠無邊的苦難溺死。我輸不起了。
去新加坡的日程推遲下來,蘇萊傷的不重,隻住院一個月就回來了,隻是一隻腳跛了。
申綜昊有些心存愧疚,對她照顧極其周到,再定了日子準備出發的時候,那些結婚照已經被她做主丟掉了,他找回來的那些歡顏的衣物,也消失了。
他雖然對她這般所為心裏不舒服,卻終究還是沒有阻止,她這一輩子可能就要跛著走路,他欠她的,實在是太多了。
一應物品收拾停當,走之前,申綜昊又偷偷給遠在紐約的季維安的打了電話,他語氣異常生硬,隻說到現在為止都沒找到她,他什麽都沒說,掛了電話,吩咐公司財務室給維安的賬戶撥了一千萬,這才動身。
他知道申子鍵心裏想做什麽,從申綜澤進董事會時他就有預感。爺爺生前叮囑過他,申子鍵這個人心術不正,這也是爺爺將他派到海外的原因,而現在他用盡手段遊說那些老董事將他調回總部,又千方百計的給他兒子鋪路,想必所求的不是眼前利益,而是申氏也未可知。
他才多大?二十歲的年齡就用結婚和繼承人來壓他?
他可是爺爺一手訓練出來的,要是真被那些人牽著鼻子走,他可真是白混了這麽多年!
他並不阻攔,隻是照舊該怎樣怎樣,申氏總部遷回新加坡卻是在亞洲掀起軒然大波,沒人知道為什麽申綜昊要這麽做,自然也沒人知道,這是老爺子的叮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