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卻是已經關機了,司胤越發的緊張起來,車子開的飛快,直奔紫杉小區而去。
路程並不長,不過二十來分鍾,司胤就將車子停在了寄秋公寓的樓下,他一抬頭,看到她的窗戶並沒有亮,心下就微微的涼了半截,待在車子上坐了一會兒,又想她可能是回來的早,已經睡了,就立刻下車,向電梯間走去。
公寓的鑰匙他是有的,待上了樓,司胤直接拿鑰匙開了門,房間裏黑洞洞的,隻有銀色的月光從窗外傾瀉而入,司胤微歎口氣,寄秋不在,她許是不想被他找到,才這樣刻意的躲著他的吧。
司胤轉過身,就要出門,卻忽然聽到了幾聲幾不可聞的哽咽聲,司胤陡然一個激靈,啞啞的開口輕喚:“寄秋?”
卻並沒有答應,隻是哽咽聲陡然的止了,司胤屏住呼吸,十幾秒後,又聽到斷斷續續的哽咽從浴室裏傳出來,司胤快步走向浴室,一下子將門推開,就看到那個小小的身影蜷縮在地板上,肩膀一下一下的抽動著,哽咽聲不絕的傳入耳中……
司胤站在原地,忽然覺得有些羞愧,有些不敢麵對她。
是他先招惹了她,卻又毀了她原本順風順水的生活,將她拖入這樣萬劫不複的深淵中來。
“寄秋…”司胤輕歎著喊她的名字,那樣的聲音,聽在寄秋的耳中,竟是隱隱約約的有了幾分的疼惜和寵溺的意思。
她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女人,溫柔賢惠,堅韌善良是她唯一的優點,卻嫁給了北城每個女人都幻想的男人——沈北城。
他的丈夫對女人溫和有禮,謙謙君子一個。
卻獨獨對她,總是似近似遠,飄忽不定,他看著她時,目光中沒什麽柔情,卻每天都按時回家,和她同床共枕,夜夜纏.綿。
結婚兩年時,一成不變的生活忽然轉了方向。
她查出懷孕的時候,他以沒有戒煙酒為理由,溫柔勸她拿掉了那個孩子。
她傻傻相信,開始督促他為下次懷孕做準備,而一轉眼,她卻在醫院撞到了他陪著前女友做產檢。
沈北城和喬木棉站在一起,真是一對玉人,那個女人,就連懷孕,都是那麽的美。
清秋遠遠的望著他們,連走上前的勇氣都沒有。
她看著沈北城摟著喬木棉離開,殷殷耳語,笑容溫和,一個人站在那裏,就成了木偶,秋天總是短暫的,就如她的婚姻。
北城的沈北城,清秋隻是他刹那的煙花,而滿城的木棉花,才是亙古不變的,風景。
沈北城心上的,風景。
(第三朵花)北城的清秋
北城的清秋
你在最寂寥的季節到了北城
北城正值清秋
昨年此刻,恰逢你我新婚
今年此時,是我和別人新婚
我曾經不知道自己愛的是誰
所以
我在北城,弄丟了我的清秋
你在最疏冷的季節來了北城
北城,剛過清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