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盤庸咧嘴輕笑,“羿族二十多條人命都拜這狗雜碎所賜,而今我手刃了雜碎,你們反倒回過頭來怪我。我到底做了什麽讓你如此的不尊重我——白發龍女牧歌。昔年,我和你父親——龍王石鼓並肩作戰、馳騁沙場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牧歌臉色微變,龍王石鼓是她最崇敬的人,也是她心目中唯一的真英雄、真男人。盤庸提到昔年他與龍王並肩作戰、馳騁沙場,牧歌心中的火已然熄了八分。
“羿無,你也是這麽想的嗎?”盤庸定定的看著羿無。
羿無微微抬眼,一言不發。
***
狼族草草埋了清泉祭司,沒有人為他流一滴眼淚。當所有人都散去之後,還有一個人在為他守墳——鬼祖。他一動不動的站著,像一棵枯木。他的鐵扇下垂,他的白衣有斑斑淤泥。印象中一塵不染的鬼祖不見了。
“鬼祖兄——”
我喚道。
他扭頭看我,勉強擠出一絲笑。我搖了搖手中的兩壇酒,他笑了,連皮帶肉一起扭動。他一把奪過我手中的酒壇,仰起脖子往裏倒。他白色的襯衫上沾滿了酒漬,他不在乎了。
我看著他輕笑,仰起脖子大喝一通。喉嚨像在燃燒,腸子似要斷了。
“你看起來很傷心。”我。
“同為祭司我同情他,也替他感到不值與惋惜。”
墳前插著三個香煙,快要燃盡了,風一吹掉下一截長長的煙灰。
“同情、不值、惋惜——”
我重複。
“這就是狼族人的命,更是狼族祭司的命,”他,“是清泉的,也是我的。”
我聽得雲深霧繞,不明所以。
“這件事背後你知道多少?”我問。
“不要問。”他回答。
“為什麽?”
“這背後的人你惹不起。”他猛地喝了一口酒。
我冷哼一聲,“你果真知道,”我,“告訴我,即便他是之主,我自有一口正氣,無所畏懼。”
他擠出一抹淺笑,“留著你的命好好活著吧,”他,“像你這樣的人實在不多了。”
“你這算挖苦還是諷刺,”我扔掉手中的空壇子,“你讓我為了避災而活得像老鼠一樣嗎?對,我是怕,我怕一切,可是我不會退縮,我們人也有你們狼一樣至死不悔的精神。”
他冷哼一聲,“你喝多了,”他,“回去好好睡一覺。”完,他轉身,倏地不見了身影,他的輕功已經化致臻境,來無影去無蹤。
***
“你是怎麽想的?”我看著無精打采的羿無。
“還能怎麽想,”他,“清泉死了,最後一點線索已斷了。”
“你是怕了吧,”我恰如其分的嘲諷,“盤庸的加入讓你畏首畏尾了?”
“屠蘇你太心急了,”他一向是個沉穩的人,“我們這麽一鬧肯定驚動了他們,再等等吧,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
“你不是最後一條線索已經斷了嗎?”
“表麵上看確實如此,”他點燃一支煙,“可是盤庸的所為更是讓我大吃一驚,我甚至感到了害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