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陽什麽都沒問,開車帶她到市內的小公寓,命令式地對她說:“你在這兒睡一覺,下午薛洪瀾才過來。”
晁千琳窩在沙發上,看著白陽拉上窗簾,坐在對麵的沙發上,嚴厲地看著她,鼻子突然很酸。
他實實在在是個長輩,雖然長得稚嫩,平日裏也極不正經,可這種情況下難以言說的威嚴和關懷,讓沒有父母隻有師傅的晁千琳產生了微妙的依賴感。
“白陽……”
“你不要說。”白陽止住她的話,“你自己沒有想通、沒有認準的事,不要告訴我,也不要問我。”
“可是……”
“該怎麽辦,隻有你自己能決定。”
晁千琳看著他的神情,不明白他為什麽會理智到如此冷漠。
白明走到她身邊,蹲下來和躺臥的她平視。他把她的鬢發撥到她耳後:
“千琳,每個人都是第一次活,誰都沒有經驗,你的酸甜苦辣除了自己咽下,沒人能和你分擔。你的路,注定會越來越艱難。
“你不會有家族、不會有朋友、不會有同類。晁千神護不住你,你真的,隻能靠自己。”
他講出的內容分明沉重得要命,可聽到他的聲音,晁千琳的眼皮卻越來越沉,精神居然也漸漸安定了下來,就這樣睡了過去。
白陽歎了口氣,坐回沙發上,看著十九歲的晁千琳美麗卻不合常理的睡顏,緊緊皺著眉頭:
【晁昭,我恐怕沒什麽時間了,最多隻能幫他們到這裏……你真的相信,那種事憑這些孩子就能做到嗎?】
還沒到中午十二點,奚滿月的電話就把晁千琳吵醒了。
“滿月姐……怎麽了?”晁千琳半夢半醒,尚且朦朧。若是她還清醒,一定不會接這個準和事佬的電話。
“你才睡醒嗎?”
晁千琳腦子已經清醒了些,隻想把事情岔過去:“嗯……其實還沒醒呢……”
奚滿月沉吟了一下:“那個,我想請你幫個忙。”
聽她沒提自己和大哥辭職的事,晁千琳有些好奇,問道:“我能幫你什麽忙啊?”
“那個……晚上能不能幫我接一下鉤月?我未婚夫今天到嵐城來,下午我得去見他,事務所裏都沒人,給老任打電話也不接,我想了想還是拜托你比較好。你那邊外勤方便嗎?”
看來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兩個離職的事。
晁千琳不知道怎麽拒絕,如果以辭職為理由,似乎顯得和奚滿月太過生疏。
“你如果太忙就不用了,我再問問其他人……”
聽到她話語中的無奈,晁千琳突然心軟。
也不知怎麽的,她總覺得聚在事務所的眾人,似乎除了彼此都沒什麽朋友。
她和晁千神就不必說了。
被其他家族排擠,孤苦伶仃支撐著事務所的任道是也是,連身在奚家的奚滿月似乎也和奚南等同族關係很不好。
她被“發配”到事務所之後,從來沒有同族人關心過她,每天都在兩點一線的上下班。最近有了奚鉤月,她才變成在家、事務所、學校三點之間往返。
甚至是借住在事務所的奚鉤月,也孤僻到連社交軟件都不用。
這間事務所還真是物以類聚,怪胎雲集。
晁千琳打斷奚滿月慘兮兮的台詞:
“你把她學校地址發來吧,她行動不方便,我需要進入校內接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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