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千琳這話一出,當即受到兩個男人的矚目。
沒參與任何爭鬥就處於事故中心的自然是她,晁千神和任道是心知肚明。
看他倆懂了,晁千琳趕緊搶白道:“你們倆,誰都別跟我說對不起。不過,作為補償,隻要我看得到的地方,你們就算是裝樣子,也要和以前一樣。
“之前發生過的事,聽到過的話,我現在隻想忘的一幹二淨,知道了嗎。”
晁千琳斬釘截鐵的樣子讓兩個男人的心都在打鼓,她那種冷靜到脫離感情的眼神實在有些恐怖。
“不過,今天就算了,你們想怎麽僵持就怎麽僵持吧,明天開始,照我說的做,好嗎?”
任道是和晁千神看著晁千琳恢複如常的笑容,都各自點頭,忍不住都各自悶了口酒,又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
很明顯,任道是也發現了晁千琳的變化。
昨晚和白陽一同吃飯時,他就對這種變化有所察覺,現在更是正式得以確認。
這種變化實在過於突兀了。
他終於開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是不是有什麽不妥。
能讓一個十九歲的,天真爛漫又孩子氣的小姑娘,一夜之間成長到用氣勢讓他心驚的真正的女人,這背後的緣由怎麽可能會正常?
不知不覺間,任道是和晁千神又恢複了那種造孽的默契,話卻全溶在酒裏,誰都沒說出來。
沒多久,酒吧就到了開業時間,陸續有客人上門,另一支樂隊也到場了。
這家酒吧把更有演出經驗的老牌樂隊安排在需要暖場和吸引顧客的前半場,後半場顧客喝高、氣氛炒熱後,之前排練的新人們就能表演的更加輕鬆。
隨著酒吧中人越來越多,晁千琳從鑒賞雞尾酒的大業中分出神來,疑惑地看著周圍。
“怎麽了?”晁千神忍不住問她。
“突然感覺……有種奇怪的味道……臭臭的,像法醫鑒定中心的屍體一樣?”
“嗯?”晁千神雖然什麽都沒聞到,卻對她的感官十分信任,“從哪裏來的?”
晁千琳四下瞧了瞧,鼻子也輕微抽動了幾下:“好像整個房間裏都有,應該是從某個源頭擴散過來了,不過洗手間那邊比較重。”
“廁所隔間嗎,去看看?”晁千神說罷就要起身。
“等下。”晁千琳突然攔住他,“我感覺到那種妖氣了,不是在洗手間裏。”
任道是也聽到了他倆的對話,忙問:“在哪兒?”
晁千琳閉著眼感覺了幾分鍾,直到那兩人等得有些不耐煩,又端起酒杯,她才忽然開口:“台上。”
之前那支排練的樂隊在酒吧正式營業前就撤下了舞台,晁千琳這桌為了緩和麵麵相覷的尷尬氣氛,邀那支樂隊一起喝了會兒酒,因為人數從小卡座換到了遠離舞台的大桌。
這時候隔著前方的幾桌客人,從這邊看舞台上的情景不甚清晰,周邊聲音嘈雜之下,隻能聽到台上拿著麥克風測試的主唱輕輕哼唱著什麽。
那個聲音粗獷低沉,從隻開了一邊的音響中傳出,就如同帶了混響一樣充滿磁性和共鳴回聲。
“好像,就是他?”晁千琳站起來,看著舞台上的主唱。
不巧的是,這時候,設備都已經調試完畢,鼓聲和吉他聲響起,第一場半小時的演出已經開始。
正式演出中,那位主唱的聲音比調試時的哼唱更加迷人。
他的高音嘹亮,中低音渾厚,音域極寬,音色很像某位老牌的港台歌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