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成必也回她一笑,隻一轉身,臉色就沉了下來,朝著諸多隊員大吼了一聲:“各陣聽令,行動開始!”
莊嚴神秘的咒語聲從晁千琳的四麵八方響起,聲音不大,卻直傳雲霄。
咒聲響起隻幾秒,占地麵積巨大的法陣就發出了柔和清澈的白光,極光似的在法陣外圍連成大片光幕,向頂端升起、匯聚,最後在離地十幾米的位置連成蛋形的保護層,籠罩住了整個法陣。
“奚成必,和你客氣了幾句而已,你真的以為我破不了你們的法陣?”
奚成必對奚鉤月冷哼了一聲:“我沒那麽自大。”
“哦?看來桃灼堂也會來嘍。”奚鉤月輕佻地笑著,又一次招手,茅山派的道眾便又少了一員。
第一具屍體已經完全腐化,第二具屍體也露出了血紅的筋肉正在被銷毀,第三具預備役屍體還在陣中慘叫不止。
這樣的場麵讓晁千琳眉頭緊鎖。
她真的要這麽袖手旁觀到最後嗎?
她可沒有普世渡人的菩薩心,但這些義氣相助的道士也算是她第一個朋友寧峙的親人,即便是要死去,這樣的死法也太過淒慘了。
晁千琳抱著臂,突然淡淡地開口:“鍾甫不在,你殺這些人沒什麽用。”
“哦?”奚鉤月語調一轉,“四狗已經去營救人質了啊?”
奚成必臉色陰沉:【這到底是她入魔後的能力,還是情報外流,她為什麽對我們的計劃這麽了解?】
奚鉤月繼續說道:“這樣的話,我還是該拿你做人質,才能換到那條狗?”
她掩麵輕哼,已經放縱難收的性子無法隱瞞和掩蓋自己的心聲,就這麽直接把所思所想說了出來:“不不不,千琳比在場的人都重要,僅僅是一條狗,怎麽能輕賤了她……”
奚鉤月身邊剩餘的十七位茅山弟子已經在心裏把這個沒見過麵的晁千琳翻來覆去罵了無數個來回。
和這個女人比起來,他們的命就真的和草雞一樣輕賤嗎?
人就是容易在無法反抗絕對強權的時候,遷怒於相對而言的弱者。
十七個人的詛咒讓晁千琳沒來由地惡寒,她卻錯誤地以為這是奚鉤月當真要對她動手的預感,憫火訣念起,終於化劍在手。
其實,奚鉤月的話說到一半,晁千琳周遭的人就都已經戒備起來。
見晁千琳也做好準備,奚南手中的令旗一舉,又是一串繁冗的咒文念出,被陣法深嵌入地麵的刻痕之中再次發出炫目的金光。
這一次,光芒直升如雲,遠遠高過了前一次白光構成的屏障。
這是在接引天雷的陣法罡氣。
罡氣一起,原本就因為奚鉤月的存在而緩緩匯聚的陰雲之中,開始傳出雷電醞釀的低鳴。
看到這樣的陣勢,奚鉤月眉頭緊鎖,有些不耐。
如她所言,她確實可以強行破陣而不解陣,可是她當下深有顧忌。
若是這個陣法被她強行攻破,隨時可能出現的桃灼堂很可能輕而易舉地戰勝四大家族。
她心目中對“息事寧人”四個字依舊懷有執念。
沒有科研價值的自己能被功利至上的父親承認為“奚家人”是她心魔的重要部分,可要是沒了四大家族,談何奚家?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