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峙臨走前告訴她,明天特偵隊要來看她。
第三天,奚南、寧家登和寧家川真的作為嵐城特偵隊的代表來慰問,雖然隻停留了半個多小時,卻告訴她明天隊長可能會親自來探病。
晁千琳發覺事態有異,便對他們講自己下午就準備辦理出院手續。
結果寧家登說:“這次桃灼堂的事給你添了不少麻煩,給奚隊長個機會表達下歉意吧,出院也不差這一天兩天的。
“他都一把年紀了,拉下麵子來不容易,最近事兒太多了,好不容易才抽出時間,也是一番心意嘛。”
話雖如此,晁千琳還是覺得這班人就是故意要把自己控製在醫院。
她猜想他們一定是怕奚鉤月一個回馬槍殺回來。
畢竟奚成必和杜秋風已經是同盟關係,對齊升逸的討伐被搬上日程,她這個“電台”必須控製住。
可是他們不能直接把她監禁起來,讓齊升逸徹底放棄和她聯係。
恐怕他們還沒想好什麽讓晁千琳自由行動也能保證安全的策略,所以才這麽笨拙地保護她。現在醫院附近一定也都是層層暗線、銅牆鐵壁,之前調集的人手可能一點兒也沒被浪費。
其實,晁千琳也不想回家。
她來嵐城才三個多月,好不容易習慣了自己的臥室,習慣了那張軟綿綿的床。
可每天夢裏的場景都是幻象中所見的那座小山和那個陽台,晁昭和晁千神血淋淋的樣子讓她本能地回避那個空間。
而且,那間公寓有他們為一件道袍的爭吵和他做的混蛋事,有他們深夜的坐談和他那句“隻要你說,我什麽都可以做”的告白,有他們和白明像真正的家人一樣消磨掉的單純時光,有他們為彼此的情不自禁交換的溫柔的吻……
還有,她與齊升逸深淵般的兩次交談,她與藍晶締結契約的罪孽,她被白明煽動萬物的懷疑……
沒有他存在,那座塞滿了煩心回憶的公寓,根本就配不上“回家”二字。
應該振作起來向這種軟性監禁對抗的理智,和不願回到那間屋子的情感在晁千琳腦海中交戰。
【奚成必肯定會說些什麽正事的,還是聽一聽吧。】
她這樣勸慰著自己,卻在和奚成必會麵的時候雙雙沉默。
寒暄之後的冷場格外尷尬,奚成必還以為晁千琳有很多問題要問自己,沒想到她單刀直入地隻說了一句:
“對我大哥下手的是你嗎?”
“不是。”
看她聽到回答後就這麽麵無表情地對著點滴發呆,奚成必突然有些心虛。
他不由得解釋道:“那天奚北被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人絆住,也沒看到到底是誰向晁千神動手。”
“戴眼鏡的年輕男人?”
奚成必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齊升逸的人,不過我覺得他應該不會這麽做。”
晁千琳仔細回憶齊升逸的手下,可除了劉浪和李立青,她隻見過一眾齊姓女眷。
還來不及再說些什麽,病房的門忽然被粗暴地打開:
“晁千琳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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