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千琳趕緊往後躍了一步,眼見著一股水流飛快地卷住夭夭的腿,往她身上攀去。
夭夭依舊那麽迅捷,黑傘往水流上一揮,把那個不自然的形狀打得水花飛濺,人瞬間就跳到半空,傘也隨之撐開。
散入水中的水花再次聚合成一股浪,晁空中揚起,向夭夭身上狠拍。
夭夭傘尖朝下,腳尖在傘內輕點,整個人就在半空二次躍起數米,輕巧地躲開了那股浪的翻卷。
她把傘往肩上一搭,飛快地轉動傘柄,數道火光從傘骨的尖端向四周飛出,紛紛落在水中或周遭,封住了那道浪花靈活閃躲的可能。
任道是正幫助身法糟糕的世鍾從樓身上往下滑,這時還沒徹底到達地麵,突然一個火球打在世鍾身側的牆麵上,承擔世鍾體重的那處牆壁被火球砸出的裂痕牽動碎落,猛地塌陷進去。
世鍾全身的力氣都放在屁股和手的支撐點上,身下沒了東西,往後一仰,整個人就掉進了超市傾斜的二樓。
“我去,笨死你算了!”任道是抱怨一聲,也跟著跳進了那個窟窿。
和這種不靠法器就一無是處的書呆子組隊,他真是受夠了!
這棟樓已經傾斜到和地麵承六十度角,東北方最低的地方沉進了地下室內,樓頂也在後方的其他樓房上撞得倒塌碎裂。
二樓真正能站著的地方是原本位於東方和北方的牆麵,由於貨架的傾倒和壘疊,兩人跌坐在一堆不甚完整的米麵袋子上。
貨架下方真正的房間盡頭已經進了水,和室外一樣波動不止,逐漸上漲。
“能起來嗎?”任道是拉了世鍾一把,看他齜牙咧嘴的樣子,臉又忍不住拉得老長,“受傷了?”
一陣粘膩的撕扯聲後,世鍾抱著腳幹嚎了幾聲——他的腳被掛貨物的金屬鉤穿透了。
“咦——”任道是隻是看著都覺得好痛,身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趕緊用符灰給世鍾封了傷口,把他攙起來。
他們摔下來這一陣子,之前在正上方的跌落口就已經斜到了更遠的位置,與二人的距離也增加了,相對的,房間下方的弱水也漲到了二人腳下。
因為之前在室外身上就已經濕透了,他們根本就沒發覺水已經淹到了鞋麵上。
“先出去吧,外麵打得好熱鬧。”任道是拍拍世鍾的肩膀以示安慰。
世鍾又從他藏品豐富的風衣裏抽出一支令旗,捏了幾個手訣,令旗便和飛天爪機一樣扒在了洞口邊緣,扯著二人升上空中。
可就在伸手便可以夠到牆洞的時候,世鍾突然放開了抓著令旗尾線的手。
任道是還沒反應過來,世鍾自己倒是先叫了起來:“怎麽回事!”
看情況不對,任道是立刻又跳下去,一把扯住世鍾的風衣。
可是風衣重,世鍾更重,他隻掙紮了下,就從貨架上翻到了已經淹上來的弱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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