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在這種場合實在突兀,在場眾人俱是一愣。
晁千琳倒是立刻明白了猙所指是誰。
“你和奚鉤月聊過了?”
這句話帶來的衝擊比上一句更大。
夭夭側頭看了看一臉無奈的藍晶,看了看意識全無的白明,又看了看麵無表情的世鍾,最後看了看嚇到吃手的任道是,也忍不住把手放到了嘴裏。
她突然感覺自己之前的津城港大戰白參與了,這種決定性的矛盾關係她居然完全沒看出來。
現在的情景對她這個無心糙人簡直是浪費,要是桃之在場,這個驚天大八卦夠他興奮一整天。
貓科動物的表情總是不太好懂,調笑這種複雜的神色理論上根本就不該在猙的臉上出現,可偏偏所有人都把這看得清清楚楚,讓晁千琳臉色無論如何也好不起來。
和奚鉤月的關係晁千琳已經想過多次了,不過到目前為止,知道的人並不多。
她早就料到因為奚鉤月是個女性,絕大部分人聽到她二人的關係,給出的反饋一定是這種曖昧的調笑,以及對那種香豔綺麗難以回避的生理性想象。
但作為當事人,她清楚的知道她遭遇的事就是性侵害,對方的性別不可能改變這個事實。
而且,她絲毫都沒因為對方是個女性而感到慶幸。
由於她這副容貌,從幼年時期,她就反複被晁昭和晁千神樹立和強調麵對這種事該有的態度和應對方法,這也是她在津城大陣理性至極地回絕奚鉤月自以為是的道歉的原因。
受到這種傷害之後,最體麵的處理方法就是尊重自己,坦然麵對,並且拒絕對方進一步的傷害,拒絕他人無關痛癢、缺乏共情的評論。
任何情況下,晁千琳都保有不講明真相的權利,但也不會因為羞恥拒絕講明真相。
現在,明顯是一個需要向猙澄清利害的時候:“我和她並非情人,隻是施害者和受害者的關係。如果你們兩個的交涉中涉及我,希望你可以讓我知道具體內容。”
猙不以為意,扭身舔了舔自己的傷口:“我當然要講清,不然,被你們誤以為我是個好相與的,以後就沒有狩獵的樂趣了不是嗎?”
晁千琳真不知道它剛剛還被青眼幫的一群雜碎控製了行動,現在怎麽還有臉這樣高高在上的說話。
不過它已經展現了自己強大的實力,考慮到現下狀況,實在沒必要做這種挑釁的發言。
原來,奚鉤月入魔當日,晁千琳把她封入猙所在的空間之後,他們就不出意料地相遇了。
彼時的猙早就已經掙脫了鐄字法咒的束縛,在異空間中靜靜思考如何從異空間中逃脫。
它從晁千琳和營救小隊身上受到了啟發,對空間法術的性質和使用方法有了些想法。
如晁千神所說,這個異空間和外麵的世界是按四維空間的構成方式存在著的。
簡單來說,這個空間和外界是嵌套在一起,卻不會影響彼此的關係。
如果把這個空間比喻在整個世界的裏層,外麵的世界便是相對於這個空間的表層,想要從裏層去到表層,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打開一個切口,通過這個切口。
但事實上這種四維結構是沒有真正的表裏之分的,所謂的表裏兩側就像是一張對折紙張的兩半,隻不過是以背對背或其他方式鏈接在一起,卻構成了表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