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絕對安全的地方,就是絕對與任何他人隔絕開的地方,包括我,也包括你們彼此。隻有與所有能接觸到的他人分開,你們才有可能安全。”
“為什麽?”晁千琳忽然想到一種可能,“你的意思是,如果一人獨處,就有可能逃避‘命’?”
東方捷溪突然笑了:“你注意到了很多事是冥冥注定的?這沒錯。‘命’在人上,作為規律和法則,操控著萬物。
“可是,‘命’不能操控‘它’。你們被‘命’推著,生老病死、遭遇厄運和橫禍,都在修者可以承受的範圍,隻要你們離開了‘它’,就可以避免最糟糕的情況。”
晁千琳被氣到也笑了起來:“拜托你,把話說明白可不可以?‘它’又是什麽?”
“這一切發生的原因。”
“比所謂的‘命’還要強硬的存在?”
“不,是和‘命’同樣級別的存在。‘它’已經在你們被選中的同時,被硬性投放到了你們中間。可能在你身邊,可能在他身邊,可能已經死去,可能還沒出生。
“不想被‘它’影響所有人的‘命’,你們隻能躲到隔絕一切的地方去。”
晁千琳的不耐煩已經到達了極點。
東方捷溪到現在為止都說了些什麽?
他是白陽的師伯,晁昭的忘年交。他想保護他們,把他們隔絕人世。他們是被選中的,身邊存在一個‘它’,靠近‘它’,他們便會被外界威脅,並威脅外界。
【真是夠了,這不還是什麽都沒說嗎?】
東方捷溪看出她的不悅,卻沒再繼續解釋,而是思路突然了改變:“我想保護你們,隔絕一切,包括隔絕真相。可是如果我不說出來,你們也不會相信,還真矛盾。
“這樣吧,下次見麵的時候,我就向你講明這些,至於什麽時候什麽地點,或是還能不能再見麵,就看‘命’的決定吧。”
晁千琳想告訴他,自己就算相信“命”真的存在,也不屑於受“命”擺布。
可是話還沒出口,眼前的東方捷溪就像魔術師手中的燃燒紙,整個身體都被烈焰包裹,逐漸被蠶食殆盡,最後化作一股青煙。
“哈?什麽鬼!”晁千琳氣憤地砸了兩下床板,震得床上的白陽都跟著晃動了幾下。
“不好意思啊……”她匆忙向聽不見的白陽道歉。
看著床上眉眼清秀的青年,晁千琳心底的悲愴湧動而上:“還是當甩手掌櫃自在……所以,東方捷溪當年沒接收我們,師傅就把我們托付給你了嗎……看你做的這點兒雞毛蒜皮,估計是師傅太窮了付不起賬吧……”
她坐回原處,又一次長歎。
越靠近真相,她就越是明白,從生前到死後,晁昭為他們兄妹二人做過的事太多太多,無論是“師”還是“父”,他都擔得起。
隻是,他留下的兩個問題也比聽上去深奧太多太多,晁千琳追尋至此,得到的依舊是朦朧如夢的答案。
【難道真的是‘命’不願讓我知道背後的真相嗎……下次見麵……會是什麽時候啊……】
晁千琳起身幫白陽掖了掖薄毯的邊角,離開了這裏。
門一闔上,白陽枕邊那朵血做的蘭花,便被一隻手輕輕拾起,又輕輕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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