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溫柔又古怪的名字很難讓人聯想到兵刃,但見到這件奇事,奚滿月幾乎是下意識地看向了嚴良從第二幅壁畫開始就從未離身的那柄黑鞘黑刃的長刀。
果然那把刀的刀鞘上也有兩個字,蓬修。
任道是也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同樣一臉驚訝。
這二人此刻魂魄被消耗了不少,腦子轉速又慢了許多,一時居然忘記了逃命,而是沿著這道牆看向墓道盡頭的最後一幅壁畫。
隻見這副畫上的嚴良身周既沒有那名女子,也沒有家臣,就那麽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山坡上,撐著明明是同一把,刀柄卻徒然長了三四倍的蓬修,默默垂淚。
不知內情,實在參不透這張壁畫的意思,墓中的為了吹噓墓主生平而存在的壁畫可不該是這個樣子。
但這就是嚴良生平的最後一頁了,真是讓人摸不到頭腦。
奚滿月和任道是正用不怎麽靈光的腦子思考,胳膊卻忽然被晁曜拽住,扯進了更東側的墓室之中。
有了那一室燃盡魂魄的法咒,沒有本體隻靠靈體和魂魄存在的精靈少年大大受挫,已經被完全不懼火焰的火精靈推回了前一條墓道,眾人暫時安全了。
晁曜的手冰涼如水,有了這層對比,那二人才發現自己身上燙得快燒起來了。
魂魄是可以靠調息緩慢恢複的,任道是和奚滿月都沒太在意,反倒是被之前的壁畫吊足了胃口。
奚滿月趕緊詢問晁曜:“晁先生,那隻煞氣衝天的精靈,本體難道是嚴良的佩刀?”
晁曜遲滯地點點頭,似乎也被自己的法術影響了反應。
在少年還未顯出真身,隻是情緒激動地詢問墓主是誰的時候,晁曜就已經對他的身份有了猜想,見到他本人後更是篤定,這個可以模仿變化成各種人的少年,正是伴隨嚴良征戰沙場的那把寶刀,蓬修。
晁千琳和奚滿月之前就多次在壁畫上見過這把刀,隻是在彰顯墓主事跡的壁畫中,它從來不是主體,根本就沒有引起她們的注意。
任道是瞬間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既然是隨軍的佩刀之靈,那少年體量龐大的煞氣也就可以理解了。
曆史上第一個被封為武安君的白起就是以毫無人性的屠戮著名,嚴良既然與白起同爵,又戰功赫赫,想必同樣一身血債。
他的刀沾染的鮮血和收割的靈魂難以計數,會生出自己的意識無比正常。
從使用者目的中產生的滔天殺意,以及被死者詛咒產生的龐大煞氣構成了這隻刀靈的靈魂和意識,他的靈氣自然而然地被這兩種負麵情緒取代,和正常的精靈氣息完全不同。
而且,他的誕生是由各種各樣的人促成,凡是死在蓬修之下的亡魂都會影響蓬修本人對世界的認知,他本身的性格和靈體構成就複雜又混亂,所以可以輕而易舉地模仿各種人類甚至妖類。
奚滿月又問:“這麽說,這座墓其實要封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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