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道是白他一眼:“你就不能說夫人,王妃啥的嗎?”
“反正就那類的嘛,矯情什麽?”晁雨澤搖搖手,幾團靈火搖晃著從他身後升起,跟這他進入那扇小門。
三個女人對視了一下,實在搞不懂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麽做到上一秒還一臉敬重地祭拜強大的前輩,下一秒就變回不著調的本色。
離開了嚴良棺槨的輻射範圍,煞氣便再次把六個人包裹起來,有了之前的輕鬆做對比,此時的沉重反倒更加讓人難受。
靈火和手電筒的照明又一次失去了作用,眾人隻能看清腳邊的事物,眼皮都像被糊住了一樣眨動不暢。
領頭的晁雨澤不自覺地放慢腳步,摸索著狹窄甬道的牆壁小心前進。
沒走幾步,他右手邊的牆麵就忽然消失,一間新的墓室突然出現在那扇小門後麵。
這整個過程都很突兀,在摸到門洞之前,眾人根本就沒看到那裏有門存在,甚至還隱隱看見了牆磚反複的牆麵。
“進去看看?”晁雨澤顫聲問著。
他的膽怯也和那扇小門一樣突然出現,毫無預兆。
其實最令人害怕的不是飛來橫禍,而是得知刑期之後數著分秒等待死亡的日夜。
可能是因為之前在嚴良的墓室中,大家終於久違地找回了沒有煞氣包圍的好狀態,再次投身到這樣的氣氛之中,所有人的心態都比之前糟糕許多。
要故意往陷阱裏踩,重回時刻危及生命的陷阱區這事兒的殘酷和焦心在這時占據了所有人的內心,接近半分鍾,都沒有人替其他人說出那個決定性的“好”字。
最後,還是晁千琳開口:“去看看吧。”
晁家和事務所兩方的唯一交集是她,計劃更是由她擬定,她現在是隊伍真正的核心,如果退卻,那就沒人能再挑起大梁。
晁雨澤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踏進那扇小門。
這間墓室比之前那間小了一大圈,墓中同樣隻有一座巨大的棺槨,尺寸比嚴良的棺槨小了一些,卻相差不大。
晁雨澤在棺槨上摸索著,果然在和之前槨側相同的位置上找到了雕刻細密的小字。
粗略讀下來,這間墓室裏盛放的正是嚴良的正妻嚴吳氏梅益。
她的父親是當時的直秘,相當於皇帝的政治秘書,地位很高,和這位不受寵愛的十皇子結親,想必也是皇帝分散臣子權力,加固中央集權的政治手段。
晁雨澤念叨這些的過程中,奚滿月忽然悄聲對晁千琳說:“棺材裏有人嗎?”
晁千琳立刻用靈覺查探,對她輕輕點頭。
奚滿月歎了口氣,見晁千琳沒懂,又小聲說道:“這座墓封起來之後就沒再開過,如果這裏躺著的真的是吳夫人,想必是在嚴公下葬前就已經過世,被遷到這裏來的。”
晁千琳點點頭:“從前就是這樣,嫁了人,就成了人家的人,沒葬到一起才算是死後不得安寧,遷墳反倒不算。”
那邊晁雨澤和任道是已經繞著棺槨在墓室裏繞了一圈,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現,也沒有任何機關被觸發。
眾人退出墓室,繼續往南走,沒幾步,又有間和吳夫人墓室規格相同的墓室出現在右手邊。
室內同樣是除了一套棺槨就空無一物,棺中盛殮的則是嚴良的側室,嚴袁氏。
這位夫人連名字都沒留下,也沒什麽生平記載,看來隻是位普通人家的女子,從沒做過什麽值得記載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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