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千神說道:“是又如何,兵刃是為主人存在,你拋棄奚滿月自暴自棄,總得有個理由吧?”
“累了,懶了,煩了,知道了,走吧。”
蓬修說著,他們三人腳下的鋪地青石竟然漸漸褪去,又一次歸於黑暗。
藍晶問:“反正要直接去對付齊升逸,一定要帶上這個隨時可能傷到咱們的家夥嗎?”
晁千琳道:“天知道你老爹還有什麽花招。他能支使方舟的主人為自己辦事誒。”
“這……應該叫利用吧?”
“但既然要直接去挑戰他,還是多個保障比較好吧。”
“他這樣子像是打定主意不出來了,我們又打不過他……”
晁千神一直默不作聲地看著二人爭論,內心的掙紮史無前例。
他確實是個不擇手段的人,但自己的底線,他真的不想背叛。
“啪嗒”。
晁千琳的右手忽然掉落在地。
這粘稠的聲響終於壓斷了晁千神最後的堅持。
雖然她是選擇把方舟中足以殘害蒼生的怪物放進表世界,但是看不懂巫術嚴密性的她卻為了降低自己被獻祭的風險,最底線地使用他提供的能量,連維持自己完整身體的靈子都沒有多用。
為了這幾不可察的溫柔,他再多背叛一人又能怎樣。
晁千神摘下脖頸間的紋盒,舉到身前大聲說道:“蓬修,你認得這是什麽嗎?”
一股黑氣驀地匯聚在他身前,蓬修的少年身影瞬間成型,一把搶過他手上那小小的項墜:“怎麽會在你手上?”
“白陽給我的。”
“誰是白陽?”
“莫滴珠的遺腹子之一。”
“什麽?”晁千琳和蓬修異口同聲。
晁千神朗聲說道:“這對血契法器是你家主人的家臣金應遊打造,由你家主人嚴良送給他的心上人莫滴珠,隻為感知她身邊的危險時及時趕到她身邊。嚴良臨終之前,把自己的紋盒也留給了她,我說的可對?”
蓬修沒有說話,隻愣愣地看著紋盒。
晁千神繼續說道:“後來,莫滴珠生下白陽、白和二子,臨終時將一對紋盒交給了這兩兄弟,讓他二人相互扶持。千年之後,白陽、白和為了完成至交好友晁昭,也就是我們師傅的遺願,把這對法器交給了我們兄妹。”
蓬修挑著眉,鳳眼裏滿是威脅:“你到底想說什麽?”
“莫滴珠的丈夫是個黑市商人,離世之前,把自己的生意都留給了其中一個兒子白陽,你可知道他們的另一個兒子白和得到了什麽嗎?”
蓬修連呼吸都停頓了,隻等著他說出自己最想聽到的那個名字。
可是晁千神故意沒說出“裳環”二字,而是問道:“奚滿月在哪裏?”
蓬修勉力勾勾嘴角:“欺騙我的代價可不隻是你一個人的命。”
晁千神淡淡地說:“放心,她對我和她對你,一樣重要。”
蓬修又幹笑兩聲,手掌開合,一把長刀已經被他握在手中。
晁千琳明白交易達成,當即打開空間,四人轉眼已到一座宗氏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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