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千神,你……”白和的臉色終於變得不淡定起來。
【這家夥就算是奪舍,一個人怎麽奪出複數來的?】
晁千神也懶得和他解釋緣由,隻用零七和零八的身子走到一處,把那隻血做的玉蘭花在他眼前晃晃:“別裝傻,這是千琳的血,你從哪兒拿來的。”
“千琳給的。”
“千琳知道你們有兩個人?”
“不知道。”
“那她怎麽會給你?”
“她給的是東方捷溪。”
晁千神驀地倒抽口涼氣——東方捷溪,那個男人知道的或許比他還要多。
白和苦笑一聲:“怎麽,怕了?”
“怕什麽?”
“怕她知道真相,徹底從你身邊消失。”
零七和零八異口同聲地說道:“沒有這種可能,她不會離開,我也不會放手。”
“晁千神,你最好搞清楚,你到底是希望她選擇自己的人生,還是希望她不要離開你。”
“矛盾嗎?”
彼時的晁千神還懷抱一絲僥幸。雖然衛語信操縱的昏迷深到他一點兒也沒感覺到晁千琳那個吻和那句話,但他還是能察覺到他和她的距離僅僅是自卑與自傲之間心結的寬度,隻要自己變得更好,就能繼續向她靠近。
白和口中兩個選項夾著的不可抗力隻有血緣,這種理性因素也可以用感性戰勝。畢竟道德是時代和社會環境的產物,祆教就從不排斥近親結合,古中國也接受表兄妹聯姻,血緣說白了,隻不過是人與人的一種聯係,無視它,它就失去了意義。
但身在嵐城的白和清清楚楚,事情早就不似從前。
晁千神看出他臉色不對,不禁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和你說些交易以外的話。說真的,我有很多年沒有給人免費的忠告了。”
晁千神莫名焦躁,他總覺得這人主動說的絕對不是好事:“那就快說。”
“你留不住千琳的,別掙紮了,這樣對你們兩個都好。”
兩聲冷笑同步傳來:“她又沒離開,我為什麽要留。”
“你自己心裏清楚。”
“我花錢可不是為了聽你這些廢話。”
雖然麵前二人語調如常,但白和心裏清楚,晁千神隨時都會爆發。
他離開鍾爻之後,情緒就始終緊繃著,這時遇到老熟人,最容易出問題。
於是白和繼續挑釁:“你以為你凍結了銀行卡,錢就退不回去了嗎?”
幾乎就在他說這話的同時,晁千神所在民居房門聲響。
他暗道不妙,打開房門,果然看到門外站著長蛇化成的方中華提著個雙肩背包,一臉為難地說:“白老板讓我把這個給你。”
十萬現金被重重掄在長蛇臉上,打得他一個趔趄跌在樓梯間,柔軟的身段都無法掩飾。
晁千神一腳把長蛇從樓梯上踢了下去,重重關上房門。
另一邊的零七和零八臉上的狠辣已經暴露了他本體的所作所為,白和悄悄地捏了個手訣,防備麵前二人突然圍毆自己。
晁千神還沒傻到讓兩個表世界人去圍毆千年妖怪,隻是壓著怒氣問:“真的不打算說,連我把你的秘密講出去也在所不惜?”
“我從來也沒說不告訴你,隻是,我不收你的錢,主動權就在我手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