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他所料,上午九點,門鈴聲響,房門打開的聲音。
奚滿月毫不尷尬地收起萬能鑰匙,笑著和他打招呼:“早啊,吃早飯了嗎?”
“早。”晁千神沒回答,眼睛卻瞥向她手提的金拱門早餐。
對方大模大樣地坐在餐桌邊上,遞給他一份套餐,還貼心地幫他的咖啡加好了奶精。
“千琳還沒醒嗎?”
晁千神依舊沒回答,隻是收了報紙,開始吃東西。
奚滿月繼續說道:“你真的得多吃些東西,幾個月沒見,瘦了這麽多。”
“你氣色倒是不錯,單身快樂啊?”
奚滿月哈哈大笑,半晌才停:“是啊,單身快樂。”
“你妹妹很好。”
“我知道,女人和你在一起,很讓人放心……”奚滿月緩慢地吐出後半句,“除了千琳。”
晁千神終於也勾起他嘲諷的笑,不置可否。
兩個人沉默地吃完早飯,晁千神又扯起張報紙,藏起整張臉。
奚滿月收拾了殘骸,像個賢妻良母一樣把桌子都擦好,才又坐下:“真的這麽不歡迎我?”
“我很忙,你最好直入主題。”
“好。上個月我和千琳談過了滄鎮的事,我想這是卷宗上記錄最混亂的事件,你可能有什麽疑問,所以特地以旁觀者的身份來給你這個旁觀者點兒幫助。”
“我沒什麽疑問。”晁千神淡淡地說,“幫一隻貓妖救一顆草,九死一生,活著回來,脈絡很清晰。”
奚滿月知道這個死人臉在有意規避卷宗裏的邏輯紕漏,笑著扯下他的報紙:“我第一次發現,晁先生還有這麽孩子氣的一麵。”
晁千神把報紙甩出她的手,抖了抖,又遮住自己的臉:“彼此彼此。”
“好,你不想聽這個,難道不想聽聽千琳對這件事是怎麽說的嗎?”
“不想,我隻想聽她自己說。”
“我保證和你想的不一樣。”
“會嗎?她一直在懷疑自己愛不愛我,我們彼此在生死線上徘徊的時候,這個問題總顯得將要明朗,但一旦失去情境,又變得模糊。”
奚滿月確實沒料到,晁千神居然真的知道晁千琳到底在想些什麽。
晁千神也不知道,自己為了打發這個“吸血鬼”,不用大腦隨口一說的潛意識,其實最接近事實。
“那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吧。”
“請講。”
奚滿月沒再和那份報紙較勁,她知道聽完這段話,晁千神很需要把自己不知道擺出什麽表情的臉遮起來:“你被刺昏迷之後,等救護車的時候,千琳吻了你。”
誰料,晁千神幹脆利落地收起報紙,一臉殘酷至極的冷笑:“我是不會退出討伐的。請便。”
說罷他起身便往樓上走去。
從始至終淡定自若的奚滿月忽然之間失去了所有氣度,像菜場裏堅守著番茄底價的小販一樣站起身大聲說道:“求你放過鉤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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