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姑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她丈夫也在看她,朝她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秦小姑鼓起勇氣,“爸,你也太偏心了。我難得回來一次,你都不跟我說上幾句話。淨抓著秦以悅說話。你疼她、愛她,你以為她真是你……”
秦小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尖銳的刹車聲打斷。
秦以悅和秦秋揚聽到秦小姑那句話時,心裏都驚了一下。
秦以悅正想衝過去堵住秦小姑的嘴,就看到那輛熟悉的瑪莎拉蒂。
賀喬宴冷著臉從車上下來,目如寒霜地掃了秦小姑和她丈夫一眼。
轉而秦家其他人時,則與平時無異。
秦小姑和她丈夫被那目光看得打了個哆嗦,瞥開視線不敢再看賀喬宴。
那一刻,他們真的覺得被死神扼住喉嚨的感覺。
秦以悅愣愣地看著愈走愈近的賀喬宴。
賀喬宴曲指彈了彈她的額頭,“看到我這麽驚訝?”
秦以悅後知後覺地摸摸並不疼的額頭,露出個傻乎乎的笑容,讓了個位置給賀喬宴。
賀喬宴蹲到秦以悅的位置,握住秦爺爺的手,“爺爺,感覺好點了嗎?”
“很好。”秦爺爺反握住賀喬宴的手,“有你在秦家,我很放心。”
賀喬宴抬頭看著精神不濟,卻尚有理智的老人,知道這個老人看出了什麽,但他選擇了站在秦以悅身後。
“不會讓您失望的。”
秦爺爺點了點頭,閉上眼睛,不再看向任何人。
**
當夜,秦爺爺就離開了。
走之前讓秦大伯和秦秋揚幫他擦洗身體,幹幹淨淨地走了。
神態很安詳,沒有太多痛苦。
洛明媚和秦紛在第二天早上由管家送過來,小寶和李明也跟著來了。
老家有種說法,說新往生的人不能碰貓狗的毛,否則會詐屍的說法。
因此,車輪被強製留在家裏了。
秦以悅沒有去安慰秦秋揚,盡力去解決葬禮上的事宜。
開了三天流水席,全是素食,又請人念了三天的經,才發喪。
老家這邊不是秦城或其他大城市那些寸土寸金的地方。
這裏還能土葬。
風水師算了個位置後,決定將秦爺爺葬在秦以悅家的自留地裏。
墳頭做好之後,秦大伯和秦秋揚率領同輩、晚輩在墳前行跪拜禮,然後各自散了。
秦以悅和賀喬宴走在人群的最後。
秦以悅吸了吸鼻子,“土豪,你今天不用摔罐子的。”
摔罐子是老家發喪的習俗,一般是由謫親子在起棺時摔罐子。
說是摔罐子的人會折壽,因此隻有謫親的子會摔。
這也是為什麽老一輩人會如此注重男孩,男孩兒是會在他們死後摔罐子的人,也意味著家裏有後。
“爺爺這麽疼你,我是你丈夫,摔個罐子有什麽?”賀喬宴笑道,握住她冰涼又柔軟的小手,“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