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二娘的舞劍技藝,除去其師公孫大娘外,底下再無人能蓋過。昨李嗣業對她也很感興趣……有辦法了,此事還需李十二娘受累幫忙。
第二日清晨,酒肆二樓的窗扇縫隙中透入光亮,李十二娘揉著肩頭抱著衾被坐起,用芊手撫摸著被麵,笑著:“這衾被真暖和,不知被裏是用什麽填充的?”
兩隻手已經摸上了她的肩頭,在她的脖頸兩側輕輕地按壓著,口中輕柔地問道:“這個力道可還舒服,昨晚睡得好嗎?”
“嗯,”李十二娘發出了舒爽的呻吟聲,點點頭道:“還好吧,吃飽睡暖不想家。”
她突然警惕地回過頭來,盯著好姊妹的眼睛問:“你該不會是有什麽難以開口的事要我做吧?”
“哪有啊,嗬。”索元玉撓著墜馬髻心虛地笑著。
“既然無事,我這就動身回瓜州去。”
“別!”索元玉伸手攬住了李十二娘的手臂撒嬌祈求:“別拋下我,十二娘子。”
李十二娘嗔惱地看了她一眼,故作不知地:“你也可以和我一起走呀,我們偷悄悄地離開守捉城,任憑他們也攔不住!”
“唉呀,你可以走,但是我不能走呀。”
“你為什麽不能走?”
索元玉隻好伏到她耳邊,出了她心中的難言之隱,以及她設想拿下李嗣業的辦法。
李十二娘聽完之後,反身推搡了她一把:“好你個索元玉!你要我以技藝娛人,專門給他一個人表演!為了保全你自己,連好姊妹都出賣!”
“哎呀,十二娘。”索元玉僅穿著素白的訶子,玉臂交疊摟住了李十二娘的肩頭,搖晃著他的身子哀求道:“求你啦,隻此一次。”
“不行,讓我去娛樂那個登徒子,我拉不下臉去。”
“還是不是好姊妹了,就一次啦!”
街道上傳來馬蹄噠噠的聲音,兩個娘子停止了打鬧,忙把中衣披在身上跪趴到窗前,將軒窗推開一道縫隙。
“看著好像是搜尋樂舞娘子的隊伍回來了。”
街道上田珍牽著馬走在最前麵,身後的兩匹馬上坐著兩個衣衫淩亂,蓬頭垢麵的女子。似乎這兩兩夜的荒野求生,讓她們兩個吃盡了苦頭。不過這已經夠幸運了,沒有被野獸給分屍吞掉。
兩名樂舞娘子還算鎮定,臉上沒有劫後餘生的慶幸,顯得很麻木。兵卒們牽著她們的馬,親自送到草廳前。
李嗣業連忙從草廳裏迎出來,兵卒們將娘子扶下馬後,兩人似乎再也維持不住,盤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在場的都是糙漢子,沒什麽哄女饒經驗,就算是自家娘子生了氣,他們也隻是把門摔出去,讓她自己冷靜冷靜。
田珍領著兵卒們牽馬各自撤退,把這場麵留給守捉使單獨處理。李嗣業愣怔地站立了半晌,才蹲在兩名娘子的身邊,好言相勸道:
“二位娘子別哭了,哭壞了身子也於事無補,趕緊回去梳洗一下,好好休息……這事也怪我,在路上沒有把你們照護好,才讓歹讓逞。我會……適當地補償你們的。”
“嗚哇!”一名娘子邊哭邊嚷:“你知道我們所受的罪嗎!兩個晚上漆黑一片,林間野獸咆哮,若不是我們……嗚嗚,身上帶著火石,點燃了柴枝驅趕豺狼。不然,早就被啃得骨頭也不剩了!”
“你如何補償我們!我告訴你,嗚哇!別的都沒用,得加錢!”
“加錢?”李嗣業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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