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牧和田珍麵麵相覷,這第十團和第六團,不是已經被取消掉的編製麽?
“大膽!這是新任校尉李嗣業!”申長史中氣不足地喊了一聲,隻好把李嗣業抬出來,也正好試試這位新校尉的分量。
杜規抬頭看了李嗣業一眼,腮幫上橫紋扭曲笑著叉手道:“某見過李校尉,校尉遠來勞頓,可知我們隻是切磋,軍法中有哪條規矩不準切磋?”
李嗣業沒有出聲,隻盯著杜規身上的肌肉看,看它們是否符合健美的標準,有無經過科學的鍛煉,判斷著他的公斤級,有沒有成為陪練的潛質。對於一個搏擊運動員來,合格的陪練才是提升的硬件。
申長史以為李嗣業被這杜規的凶氣震懾住了,略顯焦慮地轉身,叉手對著他敬道:“放肆,這位可不是什麽致果校尉,雲騎尉,而是正六品的昭武校尉!”
“什麽校尉,在我眼裏並無什麽兩樣,那振威校尉趙盧水,不也作奸犯科被抓起來了麽?”
杜規愈發大膽無禮,左手撐著左膝,右臂撐著右膝蓋胡坐。他這話音剛落,圍觀的人中有幾個第六團的人叫罵起來:“混賬東西,趙校尉也是你能誹謗汙蔑的!”
“我的有錯嗎?”杜規嘿嘿地笑道:“他若沒有作奸犯科,怎麽會被一擼到底,還被關入了龜茲大獄?”
“信不信我們撕爛你的嘴!”
“想人多欺負人少嗎?單打獨鬥你們誰都不是我的對手,要群毆我們十團的人照樣打趴下你們六團?”
“十團的!敢不敢來試試!”
“試試倒要試試!”
李嗣業在其中捕捉到一些敏感信息,本想聽他們多吐露一些,誰知道兩方人竟然吵成了一團。
申長史不禁看輕了李嗣業幾分,本來瞧他的身板兒,還以為是個能鎮得住場子的。誰知前來處理鬥毆,竟被那**杜規所懾,半晌沒放出個屁來。還不如他這個文弱官員壯膽兩句重話,更不如那振威校尉趙盧水了。
這位申長史冷哼一聲刺道:“李校尉,你身為昭武校尉,剛上任就遇到了這種事,豈能在一旁袖手旁觀。難道不怕墮了你的威勢,日後還如何帶兵?”
李嗣業對這激將的諷刺並無多大反應,隻是讚同地點零頭,道:“的也是。”
他張開了喉嚨咆哮了一聲:“都給我閉嘴!”
兩邊兒的人都安靜了下來,那杜規依舊倨傲地坐在失敗者的身上,看來若是沒人能夠管束得了他,便要把身下這缺做肉墩子坐到死為止。
李嗣業雙手負在肚子前,問這杜規道:“杜規,剛剛你你是在切磋武藝,既然如此,與本官切磋一下如何?”
這杜規驚疑地抬頭看著李嗣業,輕笑了幾聲,低下頭來道:“還是不要比了,你堂堂昭武校尉自降身份與一個隊正切磋,贏了也沒有什麽光彩,可要是輸了,這顏麵就折損得過甚了!”
李嗣業毫不在意道:”軍中比武切磋,本就是尚武之風的體現,何必在乎什麽上官下級,折損顏麵。你隻管跟我動手便是,若是能把本官打趴下,我給你五貫錢的獎勵!”
“你這是講真的?”
杜規嘩啦一聲穿上劉在身後的袍衫,雙腿繃直站起,被他坐在身下的人像氣墊彈簧似的有了喘氣兒聲。
他雙手十指交叉掰動著手腕,眼中透出狡獪的喜悅:“校尉可不興騙人,我杜規可是個實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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