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
“就是，那句。”
“我哪兒知道是哪句?”
“就是，你為什麽怕我被聖人看見。”
李嗣業感覺到了十二娘敏感細微的分析力度，連忙解釋道:“驚擾了聖駕是要治罪的，我不想咱們倆被治罪?有錯嗎?”
“不對，”十二娘盯著李嗣業的眼眸，仿佛真相昭然若揭，她神情中的喜悅就愈發忍受不住:“你怕我被聖人看見，怕我被聖人帶到皇宮中做了皇妃，你就是這樣想的。”
李嗣業無辜地攤開手:“你願意被帶進皇宮，成為後宮佳麗三千中的一員麽?我不知道啊，我以為你不情願呢。”
李十二娘靠近了他，雙手貼在他的胸口上抬起下巴，長長的睫毛下眸子裏閃爍著半是幽怨，卻又半是羞怯的水波，這波光中裝著李嗣業的影子，純淨，透冽，卻從無半分猶疑。她問他:“如果我願意進皇宮，你會放我走嗎?”
李嗣業啞住了，他抬頭朝黑瓦的牆頭望去，那位風流皇帝距離簇直線距離不足六十丈。他可不敢冒這樣的風險，做這樣的試探，女子是很容易負氣衝動的，因為一句話而葬送青春，何必這麽傻，若是這樣了才會後悔而內心隱隱作痛。
就當做是一句假話了。
“不，”李嗣業低頭:“你別開這樣的玩笑。”
“我不開玩笑。”十二娘緊緊抿著嘴唇問他:“除了你，就是皇宮，你讓我選哪個?”
“啊。”十二娘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十二娘年芳二十，再也不能等待，也絕不會猶豫後悔，你要做決定。”
李嗣業無所適從了，男女之間的事情，需要這樣激將嗎?
她雙手去攬住他的後頸，踮起腳尖似乎剛夠得著，美目緊緊地閉著，等待他的判決。
“快。”
“你別這樣，別拿自己的人生來賭氣。”
“我不是賭氣，”十二娘臉上帶著決絕的稚氣搖頭道：“你要是不娶我，我隻能入宮，不會做第三條選擇。”
“你，”李嗣業喉嚨幹澀地開口道:“別進皇宮了。”
“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李十二娘閉著眼睛笑了，嘴側笑出了漩渦，眼角濕潤地貼進李嗣業的懷裏。她伸手捧住了李嗣業硬朗的兩腮，剛要踮起腳尖……
李嗣業伸手推開了她，雙手按住她的肩膀，忍著憤懣哼聲道:“我就是心軟，見不得你進皇宮成為籠中鳥，你別得寸進尺，今就這樣，再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