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仁琬大步地朝城內走去,身後的諸將紛紛下馬,收攏旗幟各自牽著馬朝夫蒙靈察行禮後往城內走去。
焉耆鎮守使高仙芝在城門口停住腳步,隔著三丈遠叉手朝著夫蒙靈察行了一禮,什麽也沒,轉身對自己的部屬們下令:“我們不進城了,直接回焉耆!”
李嗣業暗中觀察了一通,感覺夫蒙和高仙芝之間肯定有故事。
龜茲鎮使程千裏也來到夫蒙靈察麵前叉手行禮,又轉身對李嗣業道:“田中丞吩咐了,龜茲跳蕩營和戰鋒隊仍歸李將軍你管轄,你趕快回營整飭報備吧。”
“喏。”李嗣業朝程千裏叉了一記手,又轉身對夫蒙靈察道:“都護,我先下去了。
他迅速回到城中,帶著自己的班底二十多人,立刻趕往白馬河畔的跳蕩營和戰鋒隊營地。
營地中的失意情緒比遠征大軍更甚,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跳蕩營和戰鋒隊竟損失了二百多號人,相當於整整一個團的編製,校尉劉龍也折損在此戰鄭戰鋒隊情況稍好,折損了近百人,也有一名校尉戰死。
這讓他大為光火,這個馬磷是怎麽搞的!我的人送到他的手裏,就是這麽用的?他是用我的人給他當肉盾了嗎!
他非要好好搞清楚,若這馬磷真是這麽幹的,倒要找他個過來過去,噴他個狗血淋頭!
李嗣業陰沉著臉把跳蕩營和戰鋒隊的四名校尉叫到了土堡大廳中去,他盤膝坐在案幾前,望著麵色灰暗頹廢的四人,一把掌重重地拍了上去。
啪!
“怎麽回事兒?整個遠征軍數我們損失最大!跳蕩營扔到他們手裏成了送死的沙包?馬磷這個混賬東西,不是他自己的兵不心疼是不是!”
四人臉色本來就灰暗,此刻愈發麻木得像榆木疙瘩,相互偷偷對視了一眼之後,趙從芳壯著膽子上前半步,叉手囁嚅地道:“此事不怪馬將軍,他的輪台營損失才是最大,五個團戰死了四百餘人,傷者更多。”
李嗣業這才麵色稍緩,但口氣嚴峻地問道:“其他將軍麾下的隊伍呢?他們損失幾何?”
趙從芳沉默了半晌,似乎在盤算辭,猶豫著開口道:“其他的……”
“實話!”
仇欒主動上前叉手道:“稟李將軍,這次遠征勃律,中軍損失最大,而中軍之損失最大的,莫過於馬磷將軍所押的兩千餘人。相反左右虞侯軍,左右前後廂軍並無多大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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