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今天起的好早。對了,你昨天說的那句詩,我終於想到出處,二十四史……”周彥興致勃勃的下樓,早晨的陽光真好,可坐在沙發裏的白小米卻滿臉哀怨,讓他立刻打住了下麵的話,小心的問道,“小米,你怎麽了?”
白小米機械的揚起唇,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繼續哀怨的盯著茶幾上的鮮花,沒一點力氣的吐出一個字:“早。”
“怎麽這麽沒精神?起的太早了嗎?”周彥很少見到白小米早上八點就坐在沙發上,她基本都是午飯才起床。
“知道我為什麽今天起的這麽早嗎?”白小米有氣無力的抱著靠枕,一臉即將上刑場的表情。
“因為今天的太陽的很暖,因為花瓶的鮮花很美,因為草尖上的露珠……”周彥很想逗她開心,所以故意用詩人的口吻找理由。
“因為我一連接到兩個催命電話!”白小米打斷表哥的“詩興”,她的手機一直關著,可綠桐居然打到她的家裏,吵醒了好夢。
“誰打的?”周彥仔細的看著表妹臉上的神情,他擔心是那個人打來的。
好在並不是,白小米用煩躁的表情回答:“催稿的,催命的!”
“是不是最近幾天,我耽誤你寫書了?”周彥放下心,坐到表妹身邊,盯著花瓶裏那朵粉色玫瑰問道。
“沒有,我沒想到會有人給我打電話催稿,還要安排什麽采訪。”白小米抱著靠枕,隨意的盤腿坐在沙發上,微微傾身,抽出一隻手來,去摸花瓶裏的玫瑰花瓣,她倒是很喜歡和周彥談古論今,這是許多年都沒有過的暢快淋漓的痛快感覺。
大家現在都知道她是個寫書的人,可沒人會陪她說詩詞,大家都以為她隻是個宅女加腐女而已,都不知道她的靈魂深處,也有著嚴肅的正統的文學根源。
“采訪?是電視台還是報社?”周彥看到她觸摸粉色玫瑰的手指很潔白,仿佛是透明的。
“鬼知道,說是九點有車來這裏接我……好煩好煩好煩!”白小米把臉埋在抱枕裏,潛意識裏,她是很抗拒出門,抗拒人多的地方。
“我陪你去吧。”周彥輕輕碰了碰她的胳膊,“不要煩,我第一次接受媒體采訪的時候,也很害怕,不過慢慢的就習慣了。”
他從小就是天才榜樣,每次的競賽都會拿到前三的好成績,在小學四年級的時候,就接受過采訪,此後被當成成績優異的典範,麵對過的采訪大大小小也不下於兩百場,雖然剛剛畢業,可是比白小米應對媒體有經驗。
“我不是害怕,是煩。”白小米想到媒體,就想到他們肯定會東問西問,如果隻是談論書籍,她倒是很樂意。
“那能推辭嗎?”周彥又問道。
“如果小羽沒挪用我的稿費,或者我沒簽合同的話,或許能推掉。”白小米轉過臉,看著周彥,突然伸手往他臉上捏去,唉,心情一煩躁,就想找個人蹂躪,白若羽不在,那就捏表哥好了,誰讓他這麽嫩,水當當的能擰出汁來。
周彥微微一愣,臉上“唰”的湧起紅暈,天才的記憶力總是很好,他一直都記得,從小和白小米在一起長大,她就愛捏自己的臉。
可惜白小米很健忘,而且提前老年癡呆,小時候的事,除了翻螃蟹偷黃瓜這種關於吃的事情,她勉強能記得一點,欺負別人的事,完全記不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