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自責,如萬箭穿心!他記得那麽粗的鞭子打在粟粟的身上,她那麽多次的昏厥!那麽多的血跡!心痛如淩遲般,他青筋暴起,不停的咳著,血從他嘴裏大口大口的湧出。
他抬頭盯著牆上的字跡,肝腸寸斷:“粟粟!我不是人!我就是混賬!我錯了!我錯了!”血不斷的從嘴裏湧出。
地牢裏,所有的人都未曾見過他們國師這般!都愣在那!侍衛見狀慌忙上前扶著他。
他抬眼雙目通紅,一身煞氣。
他記得那次她依偎在白弄玉懷裏,白弄玉抱著她,俯身貼上她的唇,旁若無人的吻著,若是他記得那是他的女人,那麽白弄玉休想碰她半個手指。
頓時怒氣衝天,他一把抓著侍衛的衣領怒吼道:“給我滾!”
一旁的侍衛或許從未見過他這樣,隻愣愣的看著他,末了提醒道:“國師大人請節哀!她死了!”
她死了,她怎麽可能會死!她答應他的,她不許有事!
“她怎麽可能撇下我!她怎麽忍心我難過!”
他低聲輕喃著。
她怎麽忍心他難過,可是他呢!一次一次讓她心死!毒婦賤人!他到死都是這麽傷她!他跪在地上大聲的吼著。
他錯了,徹頭徹尾的錯了!側頭看著牆上的字跡,那一遍一遍書寫的沐蘇生被重重劃去,帶著血跡。
粟粟,你休想把我的名字劃掉!永遠都不用想!
他猛地站了起來,使勁的咬破手指,用力的在那個抹去的名字上,一筆一劃的寫上沐蘇生,粟粟。
粟粟,這次你再也抹不掉了。是的!再也抹不掉了!
起身他猛地抓住侍衛怒喝道:“粟粟呢?”
“國師大人節哀,她已經死了啊!”
他使勁的推開侍衛,所有的怒氣都升起來:“帶我去!帶我去找她”
“蘇生!”薑凜月不知何時走了上來,盯著他,委屈不已。
他冷冷的看著她,抬腳往前走去。
他要追上他的粟粟,這次,他不會讓她再一個人走。
“蘇生!”薑凜月擋在了他的麵前哽咽道:“沐粟粟她死了!就算是不死,被你親手剖了心,也難活!”
“讓開!”他大聲的喝道。此刻誰都不能阻擋他的腳步。
“蘇生!”薑凜月大聲的說道:“你為了她竟對我這樣!她到底是你什麽人?!”
什麽人?他盯著薑凜月一字一頓道:“她是我沐蘇生的夫人,無論生死,她都是!”
是,幾年前她就是了!隻是他忘了!這次他再也不會忘!再也不會!粟粟,黃泉路上,你一定要走慢些!你要等等我!
“沐蘇生,你站住!”薑凜月伸手擋在他的麵前,冷聲道:“我今日若是不讓你走呢?”
“擋我者死!”清冷的眸子,煞氣,所有人都往後退著。
薑凜月輕笑著,淚水緩緩落了下來:“蘇生,我早就知道她喜歡你!卻未曾料到你也是這般喜歡她!若是我早些知道!我一定不會讓她活著見你!”
“你說什麽?!”他暴怒著,嗜血的眼神,雙目通紅。
“我說什麽?”薑凜月輕笑:“她這麽拚命,不都是因為你嗎!那次,棲枝應是要我!她卻是拿出一塊破玉說是什麽國師夫人!棲枝竟然相信了!要了她!”
什麽?!他使勁的握著薑凜月的肩頭暴喝道:“你再說一次!”
薑凜月失聲的哭著:“我說棲枝要了她!她不清白了!更不是你的!”
“你給我閉嘴!”
所有的怒氣,湧了上來,原來她在外麵受了那麽多的苦!
那次薑凜月被棲枝擄去,她更是為了護住他的東西,才委身於棲枝。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