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這番話，令少年再次陷入迷茫。
在沒有遇到神靈和惡魔之前，少年對於自身的存在是確定無誤的，他甚至從沒想過自己“是不是人類”的問題。
而在剛剛遇到惡魔，並聽惡魔揭露這個世界的真相，得知自己有可能是某種虛無縹緲的存在時，少年對於“真實”的渴望又壓倒了一牽
彼時的格斯，仿佛被一團無形而猛烈的火焰籠罩，炙烤並推動著，隻要能讓他成為一個真實存在的人類，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但現在，經過神靈和惡魔的反複誘惑，少年覺得，自己又一次動搖了。
究竟什麽是人類？
成為人類，真是那麽經地義的事情嗎？
當一個真正的人類，究竟有什麽好處？
格斯將自己心底的困惑，脫口而出。
“沒什麽太大的好處。”
惡魔聳聳肩，“在盤古宇宙中，也贏寧為太平犬，不當亂世人’的法，很多時候，成為一個真正的人類，擁有的隻是痛苦，遠遠比不過當一條無憂無慮的寵物狗，或者虛擬世界裏呼風喚雨的主角，所以，如果你不願意飛升到盤古宇宙，寧願在虛擬堂裏做一輩子的白日夢，我都十分理解並且支持。”
“但是——”
格斯舔了舔嘴唇，“虛擬堂是假的，盤古宇宙是真的。”
“虛擬的幸福和真實的痛苦，我們究竟應該選擇那一邊呢，哎呀，還真是傷腦筋的選擇。”
惡魔笑吟吟的，仿佛輕描淡寫地，給了少年致命一擊，“話回來，盤古宇宙也未必如你所想地那麽真實。”
“什，什麽！”
格斯目瞪口呆，隻覺得最近十半個月剛剛建立起來的世界觀，再次如沙灘上的高塔般崩塌，他眼前一黑，結結巴巴道，“你，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不是口口聲聲——”
“是，我是過盤古宇宙比拳神世界更加真實，但這並不代表著，盤古宇宙就是100%的真實，或者，真實和虛假，都是比較出來的，既沒有絕對的虛假，也沒有絕對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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