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並非是來爭寵,隻是覺得皇上病好後,將自己依然逼得那麽緊,並不是什麽好事——臣妾不是好事之人,隻奉勸皇上一句話,保重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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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華殿,夜——
白璃憂走到窗前,伸手推開窗戶,任由韓峰夾帶著雪花吹灌進屋內,風揚起了她的長發,令她全身冰冷,伸手出窗,張開手掌,雪花飄落在她掌心,很快融化。
“不會有事的。”她用最輕柔的聲音,對著外麵的風雪喃喃低語。
“不會有事的,既然選擇相信,你不要猶豫。”她對著虛無的夜空低喃,也對自己說,是的,選擇相信了,就不要猶豫,不會再有事發生的。
她已經選擇了回到宮中,回到他身邊,就算是她想要再次離開,慕容謹之約會放她走的。
關上窗戶,白璃憂走回到屋內,坐在鳳榻上,拉起疊好的被子,覆蓋在身上,整個人蜷縮進厚實的被褥中,感覺到自己冰冷麻木的身子因為被褥中的溫暖而放鬆下來。
夜,漸漸深了,風雪還在窗外呼嘯,白鷺有在幽暗的床上,稍稍的享受著溫暖的滋味,“慕容謹之,不要讓我失望。”
她輕聲說著,慢慢閉上眼睛,陶醉在夢中,這應該是她這些年睡得最甜美的一個夜晚。
慕容極致用人,唯才是用,受到他提拔的人,無論是聰智冠絕天下的文人,還是久經沙場的將領,莫不感念在心,全數對他忠心不二。
封雪婉為妃不到三天時間,韓良一身玄衣越過禦書房外麵久侯的官員,枉顧眾人的注視,直接闖進了禦書房中。
擅闖禦書房的人,向來都隻有死路一條。
但是唯獨隻有少數熟人,得到了慕容謹之的應允,能夠隨時進出禦書房,譬如夏卿,還有就是韓良——
慕容謹之與朝臣的對話,穿透窗戶傳到偏殿,韓良坐在偏殿中,仔細的傾聽,耐心的等候。
直到日落西山,朝臣相繼離開,侍衛才開口稟告,“皇上,韓大夫已經在偏殿等候多時。”
慕容謹之微微挑眉,嘴角輕勾,“韓良,你沒睡著吧?”他問道。
韓良從偏殿走進正殿,燈火照亮了他儒雅的臉,還有那與年紀不相符合的灰白頭發,“陛下忙於政事,臣不敢打擾。”
韓良慎重的跪下來,慕容謹之輕酌了一口熱茶,嘴角的笑意加深,“這些繁瑣的事情,連朕聽得都昏昏欲睡。”
“陛下說笑了。”
“既然知道朕是在說笑,你為什麽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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