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冷灰
24號文字
方正啟體

第二輯 青春期愛非愛(2/5)

作者:郭豔平字數:36540更新時間:2023-10-21 22:35:28

    豆豆\"媽”

    “汪、汪……”隨著幾聲犬吠,我和夫人同時從酣夢中驚醒。

    “煩人。”夫人翻了下身不滿意地嘟囔著。

    “豆豆、豆豆,慢點、慢點,怎麽跑得那麽快呀?等等我……”

    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我家窗前走來……一時間人聲、狗聲、腳步聲,聲聲耳……

    “真倒黴!這個豆豆媽’天天早晨都在咱家房前遛狗,攪得咱連個好覺都睡不成,這不是擾民嗎?她敢情每天在家待著,可咱白天還得上班呢……”夫人氣憤得一撩毛巾被,騰身而起,衝著閉著眼、皺著眉、捂著耳朵、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我不停地嘮叨著。

    “捂、捂、你捂著耳朵就聽不見了嗎?同樣是女人,你看看人家過得多滋潤,每天除了遛狗就是打麻將,可你媳婦呢?整天累死累活的不說,連個踏實覺都睡不好,嫁給你這樣的真是倒大黴了。”

    我仍然緊閉著雙眼不敢吱聲,同時在腦海裏不斷地浮現出豆豆“媽”那體態臃腫、滿頭紅發的樣子。“你看人家豆豆,吃的用的比我還好呢……”夫人依舊喋喋不休。我心想,嘮叨吧,嘮叨吧,誰讓你丈夫沒本事呢,反正離做飯上班的時間還早呢,不嘮叨也睡不著了。

    豆豆是它“媽媽”花上萬元錢買來的一條寵物狗,也是我們小區裏最名貴的狗。這條狗不僅外形漂亮,而且機靈活潑、善解人意。不言而喻,豆豆“媽”也是我們小區的女人們豔羨的富婆。她不但穿著時尚,而且出手闊綽,打麻將時輸一萬兩萬的,連眼睛都不眨。據說她那個當局長的老公也相當的腐敗,整天聲色犬馬的很少回家。

    “……唉!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托生一條狗呢,你看人家豆豆每天都得吃  “廢話!狗就是狗,如果人把狗都當成兒子養,那人不都成了狗嗎”

    夫人還在興味盎然地嘮叨著,我忍無可忍地大喊了一聲,便一個高兒從床上躥了起來,穿上衣服,飯也沒吃就摔門而去。

    “豆豆、豆豆,乖,快過來,該吃東西了,你不餓嗎”我一出來,就和手裏拿著火腿腸的豆豆“媽”碰個正著。看見她趿拉著拖鞋,兩眼眼屎、滿臉倦容的邋遢樣,我不禁厭惡地瞪了她一眼,真恨不得她和她的狗兒子立刻就在這個世上消失。

    因為時間尚早,我在小區附近的休閑廣場上轉了幾圈,又在早點攤吃了點東西後,便步行向單位走去。

    我迎著初升的陽光,沿著隔離帶慢慢地走。忽然,我發現前麵不遠處有一個穿著破舊、兩鬢斑白的老太太,拖著軟綿綿的腿,艱難地向前走著。走著,走著,她竟然一個踉蹌栽倒在地上……

    見此情景,我大吃一驚,忙三步並成兩步地奔上前去,等到了近前我定睛一看,就見老太太臉色蒼白,緊閉雙眼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

    “大娘,大娘,您這是怎麽了?快醒醒,快醒醒啊……”我急忙蹲在地上,輕輕地搖晃著她那消瘦的身軀,大聲地喊。可喊了半天,她卻一點也沒有蘇醒的意思。當時路上的行人不多,隻有我在事發現場,我來不及多愈,趕緊攔了一輛出租車,把老太太送到了醫院。經過醫生的緊急搶救,她才漸漸地蘇醒了過來。

    “其實你母親沒有什麽大病,隻是嚴重的營養不良,加上又累又餓才休克的。你這個兒子是怎麽當的?回去以後一定要給老人加強營養哦。”

    “她不是我母親,是我……我是……”見醫生誤會了我們,我忙語無倫次地分辯著。

    “對,他不是我兒子,是他救了我還把我送進了醫院,真是個難得的好心人啊!”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您快把家裏的聯係電話告訴我,我們好通知您的家人到醫院來照顧您。”

    “我,我也沒有我兒子的聯係電話,隻有一年前他回家的時候給我留下的這個地址……他爸爸病了,家裏實在沒有錢治病我才到這兒找他的。”聽她念完,老太太吞吞吐吐地說,然後又慢騰騰地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條遞給了醫生。富源小區十六號樓三單元202室。醫生接過紙條,吃力地念著。顯然上麵的字跡已經很模糊了。什麽?富源小區,正巧我家就住在那裏。聽了醫生的話,我驚喜地說。

    “嗯,沒錯。”醫生點點頭十分肯定地回答。

    “這太好了,那我就回去直接通知他吧。”得到了醫生和老太太的許可,我便從醫院出來,打的向我們小區奔去。

    我按照老太太紙條上寫的地址,找到了她兒子家。等我按響了門鈴,抬頭一看卻大吃一驚,原來開門的不是別人,卻是豆豆“媽”!

    多麵人  剛接到下崗的通知,心情非常沮喪。我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覺得自己就像被扔掉的垃圾那樣——隻配承受世人鄙視的目光。我不想流淚,心裏卻像堵了棉花似的難受。

    我不敢再看別人,隻顧悶頭走路,心裏合計著回家後如何向老婆交代失業的事情。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一陣郗戯議論的聲音,“唉!真可憐……”“嗯,是,是可憐……”我順著聲音望去,就見在這個車水馬龍的立交橋旁,有一個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男人正跪在那裏乞討。男人垂著頭,用手支撐著身軀匍匐在地上。他的左手臂卻比右手臂細了好幾倍,扭曲得就像一隻刀螂的大腿。手臂的前方,是一個沒有手指且有些潰爛的肉球(手掌)。它從男人披著的那件髒兮兮的衣服下,淒慘地呈現在人們的視線裏,博得了許多驚恐同情的目光。男人的前麵放著一個收集錢幣的大碗,許多過往的行人都忍不住駐足把零錢扔到碗裏。男人不時地向路人投來祈求的目光和致謝的神情。看見他那副淒慘的樣子,我忽然覺得命運對我還算公平的,最起碼我還沒有淪落到街頭乞討的地步。我情不自禁地走了過去,掏出一枚硬幣,扔進他的碗裏。男人聽到聲音,迅速地抬起頭,飛快地窺視了我一眼,很感激地點了點頭。那一瞬間,我分明看見他那汙穢的額頭上,有一道很明顯的傷疤。那傷疤像蚯蚓一樣隱藏在他那亂蓬蓬的頭發下,讓人感到非常的可怕。不知怎的,我心裏又像堵了棉花似的難受了起來。

    在家頹廢了幾天以後,我不得不走上了四處求職的路。盡管我已經把條件降到最低,可還是四處碰壁。有天上午,就在我尋找工作的途中,竟發現“巧前麵有一個拄著雙拐的男人,快地向對麵走來的一個姑娘奔去。男人頂著一頭雞窩似的頭發,邋裏邋遢的樣子,雖然拄著雙拐,但卻看不出究竟是哪條腿殘疾。我當時很納悶,心想,真神啦,拄著雙拐還走得這麽快?那條路很偏僻,行人稀少。姑娘長得很漂亮也很時髦。見男人奔自己走來,本能地躲閃著。男人不但沒有讓路,反而舉起左拐攔住了她,並笑嘻嘻地說:“小姑奶奶,行行好,給俺點錢花吧。”“沒錢、閃開!讓我過去”姑娘很氣憤地說,顯然她已經被男人這種無賴的行徑給激怒了,說著就向他的右邊走去。可男人又很麻利地放下左拐,舉起右拐攔住了她的去路。還恬不知恥地說“沒錢可以,那你就陪我聊會兒天吧。”“住手——流氓”見此情景,我忍無可忍地怒喝了一聲,蓄積了已久的鬱悶情緒,似乎也隨這聲怒吼一泄而光。聽到我的吼聲,男人凜然一驚,那隻攔人的拐也險些掉在地上,很顯然他並沒有發現身後的我。男人不由得回頭望了我一眼,衝我訕訕一笑,拖著長音說:  “喲——想不到還有英雄救美的呢”

    姑娘趁機一閃身走了過去,同時向我送來感激的一瞥。就在我和男人四目相對的一刹那,我竟然再次看見了那塊蚯蚓似的傷疤。因為這塊傷疤給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我不禁上下打量起這個男人。我確信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那天跪在立交橋旁乞討的男人,可他的手卻好端端地拄著拐杖。“怎麽是你。你的手?”我驚異地問。“我的手怎麽了?狗拿耗子”男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梗脖便從我身邊走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看來他根本就不認識我。也是,在那麽多施舍過他的人中,他怎麽會記住其貌不揚的我呢?

    下午回來的時候,在一家雜貨店的門前,我看見有幾個男人正坐那兒打撲克。上午那個男人也在其中,他屁股下坐著雙拐,把手裏的撲克甩得啪啪直響。嘴裏還不停地喊著出牌的名字,看不出他有絲毫殘疾的跡象。

    幾個星期後,已經在純淨水公司做了送水工的我。在敲響了一家三室一廳的單元樓的門以後,竟赫然發現一個穿著考究,額頭上有塊蚯蚓樣傷疤的男人出現在我的麵前。看著他那似曾相識的目光,再看看他那裝飾高雅的家,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忙把水交給他,便急匆匆地走了。走在樓梯的拐角處,我又在犄角的雜物堆裏看到了那副雙拐。於是,我心裏的那塊棉花堵得更緊了。

    種學生  上課鈴響了半天,仍然有好幾個學生沒回教室。望著那些稀稀拉拉的空座,賈老師不由得皺緊了眉頭。他不安地看了看大家,又看了一眼窗外,便在黑板前默默地踱了起來。

    忽然,教室的門“咣”地一聲被撞開了,一個同學旋風般地刮了進來。他還沒有站穩,就用手指著門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不,不好了——賈老師——張,張國雄在村頭放火呢,你快去看看吧——”“不好了……”緊接著他的身後又跟進來了好幾個同學,他們也氣喘籲籲地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上一章 回目錄 標記書簽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