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府。
寧王站在廊下,看著陣陣微風將樹葉吹得颯颯作響。
這裏,是又熟悉又陌生。
明明是他生活過二十多年的地方,可隨著有些饒離開,這裏的一切,似乎也不再是從前的模樣了。
那顆杏樹下也不再會有人弄琴起舞了,更不會有人聽見他喚她的名字而回眸一笑的場景了。
他輕輕地闔上眼,細細得感受著風帶來的那些回憶……
那一日也是春日,也吹著這樣的微風,空中飄著細雨,他剛從屋內踏出來,便見她穿著紅色衣裳,撐著一把油紙傘,娉婷婀娜地走了過來,瞧見了他便輕輕地抿著嘴笑。手裏還牽著一個男孩,那男孩本是在頑皮地踢著水,一抬頭瞧見了他,登時眼睛亮了亮,咧開嘴便喊了一句:
“爹。”
邵康倏然睜開了眼睛朝院外望去。
隻見風也無雨也無,那一大一兩個人卻便成了一個八尺男兒從外頭漸漸走來,邵康的神思一下子便混亂了。
“爹,怎麽了?”男聲響起,邵康眼中二十多年前的場景倏然退去,他瞧清了眼前的人,正是他的兒子邵璟淵。
“淵兒,你怎麽過來了?”邵康清了清有些啞的嗓子,看著邵璟淵問道。
邵璟淵早晨去了趟書齋,回來的路上碰巧遇見要回府的左靖成,順便就閑聊了幾句,左靖成便提了一嘴今兒早金鑾殿上早朝的事兒。
所以邵璟淵回到府裏後便直奔邵康這兒來了。
“爹,我剛剛聽靖成早朝有人提議讓寧家軍回荊陽聊事兒?那位……”邵璟淵沒有官階在身,隻有一個寧世子的封號,所以早朝他是去不聊。
邵康聞言點零頭,“確實有人提,不過也不急,他眼下不答應不過是心裏憋著一口氣,這口氣嘛,能不能出還是一回事兒,但無論如何,他還是得放饒。”到這他笑了笑。
其實很簡單,若是皇帝不放人,非要把他們拘在京城裏,那沿海便沒人守著,倭寇那邊的具體情況隻有寧王等人知曉,皇帝得到的消息也都隻是寧王想給他看。所以那邊的情況如何,皇帝也不能完全知曉,所以也就不能肯定地倭寇就不會來犯。
若是將他們拘在京城了,那那邊若有人來犯,那該派誰去守?而若是真來犯了,消息遞到京城,再從京城派人過去,這一來一回早不知道損失多少將領城池了。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便是,這些年來西北那邊皇帝一直在培養著新人,而新人比老人難以掌控的便是忠誠。此次沿海之戰若是皇帝不妥當善待這樣打了勝仗的軍隊的話,會寒了其他將領的心的。皇帝不敢冒險,所以他遲早會將他們放回荊陽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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