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曙霞接下來在家的日子,心情時而大好時而又極端煩躁,和女兒的關係也是時好時壞,全靠可可人家心情。李特倒是貼心,每日都和自己打個電話,聊聊天,或著到家了裏來坐坐。這也多少慰藉一番任曙霞糟透的心情。
可是總是這樣,倒是牽連著老人們一起擔憂了,任曙霞想到快過年了,人家都是親人團聚,一片歡歌笑語,喜迎新春,而自己家裏卻是一片死氣沉沉,心情就再也好不了了,她下意識地撥打了閨蜜的手機號,耳旁瞬間想起姚婷那聲爽朗的笑聲:
“咋了,燕兒,又想我了?”
“羊兒,多日不見,你又去哪裏了?”任曙霞仿佛也被閨蜜這一副樂天派的喜氣所感染,笑著問道。
“我呀,在海南三亞呢,一個人出來透透氣。”姚婷說著又追問道:
“燕兒,聽到海風聲了嗎?”
“你真行,說走就走的旅行,太讓我羨慕了!”任曙霞卻是很羨慕閨蜜姚婷,在這種愜意而又自由自在的單身生活。
“我有啥羨慕的呢,哪像你,身邊愛你的人那麽多,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姚婷聽了,笑著問道。
“羊兒,今年春節你咋過,是去海外找你爸爸媽媽呢,還是去哪?”任曙霞倒不接話,反問道。
“我嗎,現在還沒想好呢,美國太遠了,我不想去,實在不行的話,就委屈一下自己,去你家裏過個年可好!”姚婷笑著答道。
姚婷的大哥、大姐畢業後就都去了美國,這些年在美國自己的事業上幹的風風火火的,因此也就把爸爸媽媽也接到美國一起起住了,本來當時,他們是要求姚婷一塊去的,可是姚婷放不下自己喜愛的工作,死活不願去,因此國內就剩下姚婷一人了。姚婷是個單身主義者,一副樂天派的生活態度,整日嘻嘻哈哈的,活的特有滋味,任曙霞想到這裏,笑著說道:
“羊兒,到我家過年,你還委屈了,你一來,家裏沒有一個人不熱烈歡迎的,尤其是可可.”任曙霞一說到可可,不由得一陣揪心,輕輕歎了一口氣。
“咋了,又和可可吵架了?”姚婷聽到她的歎氣聲,不安地問道。
“吵架現在對我來說都是小事了。”任曙霞生氣地答道。
“還有比吵架更大的事嗎?”姚婷一臉狐疑地問道。
“她,她,她打我了,竟然飛起一腳,踢到我肚子上,現在肚子還疼呢?”任曙霞說到這裏,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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