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指著我脖子:“糖豆,過來咬,不用客氣。”
小糖豆先是找了個酒精棉球,像是要給我打針一樣,在我脖子上擦了擦。
那個棉球往我身上一蹭,我就打了個激靈。我不怕挨刀,可我從小就怕打針,尤其那棉花球往我身上一蹭,就跟有蛇在我身上爬一樣,我全身都跟著起雞皮疙瘩。
小糖豆還一臉嫌棄:“狐狸哥,你幾天沒洗脖子了,棉球都黑了”
我被我爺捂著嘴說不出來話,我奶卻一瞪眼睛:“死老頭子,野子洗臉是不是你教的”
我爺小聲接了一句:“是”
“我就知道你個缺大德的,幹不出什麽好事兒”我奶要不是按著我的手,估計又能揪我爺耳朵。
以前葉玄就問過我:“你洗臉怎麽不洗脖子”
我反問了一句:“洗臉跟脖子有關係麽洗臉洗臉,你鼻子,嘴全長脖子上”
後來葉玄被我帶的也洗臉不洗脖子了,我洗臉還真就是我爺教的,我爺還說了不用天天洗澡,男人不能那麽矯情。
那時候,我才第一次覺得,不洗脖子或許是個錯誤小糖豆又拿棉球往我脖子上擦了一回。
等她把我脖子擦幹淨了,一點都沒客氣,嗷嗚一口就咬了上來。
我真是生無可戀啊我頭一回體驗到雞被宰的時候,是怎樣的絕望。
說實話,小糖豆咬上來的時候並不疼,甚至還有點舒服的感覺。但是,那過程不能看,看一眼就讓人全身發麻。
等小糖豆吸完血,我伸著舌頭在沙發上趴了好一會兒才算是緩過勁兒來。
結果,小糖豆還要每三天咬一次。
我爺我奶像是看賊一樣看著我不說,還把所有人都發動起來,天天看著我,生怕我跑了。
我就這樣活活被小糖豆給咬了兩個月,眼看天都入冬了,我的噩夢才算結束。那段時間,我的功力倒是增長了不少,卻沒達到夜叉王的程度,按照我爺的話說,我跟當年遇見過的那隻夜叉相比,倒還差不多。
我一直沒弄清楚,究竟是差在了什麽地方。
小糖豆告訴我:“大概是老天在讓你循序漸進,而不是一口吃個胖子。”
我大概也隻能這麽想了,畢竟有些事情,很難說得清楚。
那段時間,局裏沒有什麽事兒,我也在準備在家貓冬,葉玄特意弄回來一頭活豬,說是來一頓殺豬大菜。這邊正準備殺豬的工夫,就看見葉玄哭著從外麵進來了:“老班,教官沒了”
“誰沒了”我猛地一下站了起來,手裏的煙都掉在了地上:“你別嚇唬我”
“教官沒了,嫂子剛來的電話”葉玄捂著臉哭了起來:“你說教官一天能吃能喝的,他咋就沒了呢”
“電話給我”我拿過葉玄的電話回撥了過去,電話那頭就一直在哭,說話都說不清楚。但是,我聽明白了一件事兒,那就教官真的走了。
我像是傻了一樣好半天沒言語,等我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兒來,才帶著哭腔道:“小錢兒,給我定車票,我要出去一趟。”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