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香香樓的九大玄女,她們以舞技著稱,當中又以香香姑娘的飛天舞最為出眾,可謂千金難求……”
牡丹姑娘所在的這艘船名字叫‘一相逢’,船分兩層,待客以二樓為主,二樓又有十二個房間及一間大堂,房間比大堂高了三個台階。
左曉樂上樓不算早但也不晚,剛好拿下最後一間房間,避免了與眾人擠在大堂的命運,且還有兩個小童伺候。
這倆小童不僅人小嘴甜模樣乖巧,還是個察言觀色十分厲害的孩子,隻聽她問了兩句,這船是哪家的,那姑娘是誰,便給她細細解說起每路過的一艘花船來。
這香香樓的姑娘全都著薄衫袒領的胡服,麵戴串珠,腳踩銀鈴,隨著奔放的舞樂,或激蕩,或舒緩蹁躚起舞。
要說怎樣的場景最為要命,不是直白的袒露,不是熱情相擁,是那細薄的輕紗下,若隱若現的嫋娜身姿,是回首抬眸間勾魂攝魄的嬌羞,香香樓的姑娘們把這些運用的十分恰到好處,因而她們花船一過,便聽得陣陣瘋狂叫喊。
左曉樂瞥了一眼,嗬,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就在這時,左曉樂聽到她所在的花船也發出了陣陣尖叫,中間伴隨著“牡丹姑娘牡丹姑娘”的狂熱叫喊,想必這時候輪到牡丹亮相了。
“哥哥不必出去,在這裏一樣可以看清我們姑娘!”倆小童子阻止了左曉樂出門看熱鬧的步子,將她拉著到了另一個窗戶邊,也是左曉樂剛到窗戶邊的時候,她眼前嘩地一聲閃過一道火紅的身影。
她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道身影踏著船隻頂上與船舷處連著的一根線從自己跟前掠了過去,就背影來看身影嫋娜英姿颯爽,她腰間別著一柄鑲著寶石的馬鞭,鞭子的尾部掛著一串細碎的鈴鐺,鈴聲隨著她的動作急促灑下。
眼看著她隨著繩索一路踏下就快衝到水裏的時候,眾人心念提起,卻見她往後一翻,腳尖挑起一連串水花,再借著船舷輕輕一躍,水珠晶瑩在火光的映襯中,將她火紅的身影折射出了如夢似幻的色彩。
火光下,她火紅的衣衫襯得她白膚勝雪,翩躚而下衣袂飛揚,清冷的眸子如高高在上的神祗,而今正緩慢的憐憫的俯瞰著如螻蟻一般的芸芸眾生。
然後左曉樂就與她目光相接了,可怕的是就那麽一瞬間的功夫,她便有種被人洞悉了生命本質與來曆的錯覺,接著她就看到那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朝她笑了,更可怕的是,這時候她竟然打內心裏產生了一種對眼前這人頂禮膜拜的可怕念頭,這是什麽鬼???
“啊啊啊啊,牡丹姑娘笑了——”
“牡丹姑娘笑了!!”
“牡丹姑娘——”
“牡丹姑娘笑了,此生足矣,我此生足矣——!”
“牡丹姑娘,牡丹姑娘!!”
“……”
憋著一口氣,左曉樂從牡丹給自己造成的衝擊裏回過神來,呼哧呼哧的喘了兩口氣,這時候她耳邊叮叮當當的響起梨園的八麵埋伏來,越聽她心裏越發毛,突然她就聽到耳邊傳來個熟悉的機械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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