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友人之間的感情一般,山,不再僅僅是觀賞的對象了,它還可以是交流的老友,有著炙熱的情感。
孟老師乘坐輕舟,掠過千裏煙波江上的無數青山,似乎隻是“不出意外”地“始見香爐峰”,可小陳依然可以想象得出孟老師當時看到廬山時內心的激動、熱切!
孟老師是什麽樣的人他還不清楚嗎?
麵冷心熱!
而且,是極熱!
孟老師看到這樣令自己欣喜的景色,之後想起了晉代隱居在廬山的高僧晉廬山釋慧遠,閱讀對方的傳記時,認為自己有著和慧遠一樣的隱逸情懷。
可是晉唐之間,已是數百年!
高僧圓寂,無法追逐前塵,空聞鍾聲,清涼悠遠!
但傳來的又豈止是東林寺的鍾聲?
陳成沒去過廬山東林寺遊玩,但很喜歡聽許巍的一首歌《喜悅》:“
和風中的雨絲,
廬山東林的晚鍾.
梵音飄渺在耳邊,
回旋向天際。”
他能感覺東林寺的鍾聲帶給孟老師的是寞落,餘音嫋嫋,含有不盡之意。
因此這首詩詩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以空靈之筆敘事,感情卻在“都未逢”、“始見”等字眼中含蓄地流露出來!
清代的王士禛就格外推崇此詩,認為是至臻妙品,而他評論此詩的妙處,與孟老師留給小陳“藝論”中所說,參差仿佛。
可見自身達到了足夠的境界,就能從古人的文章中細品出創作的不二法門了!
眼前的“四秀兒”,縱有急才,熟讀篇章,畢竟隻是普通人中的佼佼者,又怎麽能與大宗師們的眼光相比呢!
陳成覺得四秀兒被自己批駁得如此慘殊不可惜(畢竟自己之前在樓外還讓人家的下人給奚落了好大一會兒呢!),可是人群中畢竟都是宣城四秀的老鄉,見小陳嘲諷過一遍還不夠,還找了一首曲兒詞來double嘲諷(《醜奴兒》詞牌便是唐教坊大曲《楊下采桑》截取一遍,明眼人一聽便知),看不過去,站出來幫腔道:
“這小兄台好生無禮!申兄好意和詩於你,乃是東道好意,偏你在這胡攪蠻纏,惡毒攻擊!如此這般,與那狂妄紹生有何區別?”
陳成聳聳肩,莫名其妙:“大家今天都是來看宣城四秀鬥所謂孟氏門人紹生的,又不是跟我比,我說的也隻是我一個人的看法,沒說大家都要和我想法一致呀!”
“嗬!申兄揚名江左之時,恐怕你還乳臭未幹,不通‘之無’呢!他怎麽會不顧身份,與你這粗識文字的小小少年比個什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