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更嚴重點還要批評你自作多情。
這些話陳成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隻能長長歎息一聲:“你能如此考慮我的感受,作為朋友,我非常感動!”
“可你就為了這屁大點事,白白放棄了這麽多好處,實屬不智!”
“再糊塗也沒有啦!”
“更何況,你難道沒有聽他們罵——”陳成手指著,難聽的話講不出來。
剛剛觀眾最憤怒的時候,口不擇言,連“臭婊子”這種話也有罵出來的。
如此無禮,季蘭姐姐當真可以無動於衷麽?
李季蘭微微一笑:“沒素質的人,跟這種人較真幹什麽。”
嗬嗬,“素質”這種詞你也跟我學會了。
可是陳成看著沒能拿到的獎品,實在是心有不甘,對於他來說,根本沒有什麽“原則”啊,“道德”啊,“底線”的。
老子就是為了勝利可以不擇手段啊!
幹嘛要被條條框框束縛?
可李季蘭顯然與他不是同道中人:“我不管你是怎麽認為的!我答應過你,不唱此曲,那便一字也不唱!”
陳成無奈,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人家妹子的確對自己說過的話較真了,你可以說她迂腐,可是現實就是缺這樣一些迂腐、堅持自己原則的人啊!
更何況,人家還經受住了物質考驗,那麽想要的一把“雞毛撣子”——嗯,麈尾,都放棄了。
顯然李季蘭並不把自己的堅持僅限在“友誼情深”的境界,她看著舞榭歌台,輕輕吟道:“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陳成有些出神,皺起眉頭:“泊秦淮?”
“正是陳郎君寫的泊秦淮。”李季蘭點點頭:“此前,王中流兄說你所作的《金陵》二首有‘黍離之悲’。在我看來,陳郎君這首‘泊秦淮’,才是真正的‘黍離之悲’。”
伎女們當然是不知道什麽是“亡國之恨”的,對他們來說,《玉樹後庭花》隻不過是一首很好聽的歌,詞也非常華美,包括李季蘭也曾一度這樣欣賞過。
至於這歌、這詞是誰寫的,又有什麽故事,誰關心呢?
對於李季蘭說,自己是有高尚情操,有審美追求的女冠,可不是醉生夢死,縱情歡場的伎女。
到秦淮,不過是閑得無聊,找點樂子而已。
何必要唱這惹人鄙夷的垃圾曲子呢?
別人不說,就說寫“泊秦淮”的陳郎君你,難道就不以為輕賤?
如果李季蘭我抽到的是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不要說唱三拍了,十八拍循環來一遍,唱它個三天三夜,三更半夜,我也甘願不停歇!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