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弄死他太便宜了,非要叫他看看,李八郎我要做的事,沒有做不成的!
至於在場還有這麽多人看著——嘿,我就是要讓你都看著!
飛燕仙子默不作聲,麵如土色,總算是認清了,這噩運是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的。
倒不如一頭撞死在立柱上,來得幹淨!
在她有想法之前,李巉已經鉗住她,狠狠扇了她一巴掌,讓她老老實實的。
他被別人打了,受到了侮辱,那他便要侮辱女子,來找回自己的場子。
這時候,好容易安分了一會兒的小陳,開口吟道:“
三千初擊浪,九萬欲摶空。
天地猶驚否,陰陽始遇蒙。
存貞期曆試,佐貳佇昭融。
多謝時康理,良慚實賴功。
長懷問鼎氣,夙負拔山雄。”
一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名其妙。
李巉見小陳這個時候還不忘吟詩,著實為這小鬼頭的可愛感到有趣,嗤笑道:“胡言亂語些什麽!”
“大膽!”被壓在地上的小陳大喝一聲,把眾人給驚嚇了一個激靈。
李巉嗤笑:“不知道是哪個不知死活!”
“自然——”小陳淡淡道:“是你。”
“此乃聖製《巡省途次上黨舊宮賦》!你竟敢說是胡言亂語?”小陳眼中寒芒一閃,厲聲喝問。
眾人麵麵相覷——剛想說寫得不怎麽樣,卻不想竟然是出自聖人禦筆?
“不學劉琨舞,先歌漢祖風,
英髦既包括,豪傑自牢籠。”小陳感歎道:“非真龍天子,斷不能為此語!聖人氣勢之雄也!”
眾人隻能點頭稱是,雖然心中可能並不是這麽認為的。
“咦?”小陳驚訝地看著眾人:“我背聖人的禦製詩,跪著背,爾等好大的狗膽,竟然敢不跪著聽?”
眾人心中叫苦,此人真是慣會給人扣帽子!
站了不是,跪也不是,無所適從。
鉗製小陳的手卻已經放開了。
小陳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拍拍膝蓋上的灰塵,繼續自我陶醉地吟道:“
人事一朝異,謳歌四海同。
如何昔朱邸,今此作離宮。
雁沼澄瀾翠,猿岩落照紅。
小山秋桂馥,長阪舊蘭叢。
即是淹留處,乘歡樂未窮。”
他朗誦禦製詩,眾人雖然沒有真的跪下,卻也不得不做出恭恭敬敬、洗耳恭聽的模樣,耐心地等待他朗誦完。
偏偏聖人這首詩又臭又長,東一榔頭,西一棒槌,聽得在場這些不學無術的人雲裏霧裏,不明覺厲。
小陳朗誦結束後還沒完,飽含深情地回憶道:“中宗皇帝景龍元年(707年),聖人以臨淄王、衛尉少卿的身份兼任潞州別駕,時間長達4年之久!聖人治政潞州時,糧食連年豐稔,人民安居樂業,又多方延攬人才,有德政,善僚屬,禮士大夫,愛百姓,百姓亦深愛之!”
“聖人在潞州的上黨舊宮,後麵建有“德鳳亭”,常與潞州名士、幕僚、摯友在亭上賞景吟賦、評論國事,有識之士多歸附其下,天下歸心是也!”
8./book/58152/490514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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