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發動起了群眾,解決今天的事有戲,小陳就沒有起初那般悲憤無措了,還和江森交流一下後續的對策。
正說著,忽然一個頭上梳著雙丫髻、明眸皓齒的少女氣呼呼衝過來,銀牙一咬,小腳一跺,氣憤道:“是哪一個在此敗壞我阿爺的名聲?”
眾人紛紛看她,不明就裏。
“令尊哪位?”
少女眉頭緊蹙,小手一指——
正是小陳詩句上“臨溪明府知不知”那一句!
噢!
眾人恍然大悟:
原來是本縣明府的閨女!
隻不過,本縣新任縣令已經讓人觀感不佳,看這小丫頭,也是凶巴巴的,家教也不怎麽滴!
“這詩是本人寫的,”陳成愜意地坐在眾人身後,事情隻要鬧大,不愁沒有人來跟他對話,這不就把縣令的女兒引來了:“你卻怎麽說?”
“好哇,是你寫的,你看我不——”少女說著,又氣得直跺腳,眾人閃開,讓他倆麵對麵交鋒。
小陳哂笑:“明府千金的脾氣還不小,我看你——”
兩人乍一對視,彼此心中都是一突!
臥槽!
怎麽一種如此熟悉的感覺?
小陳不可思議地張大嘴巴:沒搞錯吧,這麽巧?
皺著眉頭,問身邊人道:“你們剛剛說,本縣新任明府——姓什麽?”
“柳啊。”
柳……
小陳有些艱難地擰過腦袋,對著少女又打量兩眼,終於確認自己的想法了。
訕笑兩聲,道:“那個,媳婦兒,你怎麽在這裏?”
媳……媳……媳婦?
眾人聽清了小陳的話,個個瞠目結合,直呼這是什麽情況?
熟悉的開場白,熟悉的對象,沒錯,對方正是與小陳青梅竹馬、早定終生的柳繪小娘子是也!
她在這裏,那臨溪縣的新任縣令,自然是與老陳義結金蘭、貴為小陳嶽父的柳察躬先生是也!
這特麽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麽!
柳繪小娘子原本氣得牙癢癢,待看到吊兒郎當的小陳的時候,心中便泛起了一絲異樣,再聽到小陳那聲熟悉的呼喚,小姑娘的臉蛋兒一下子從耳朵紅到了脖子!
柳繪隨著父母來到離家鄉千裏之外的臨溪縣上任,旅途遙遙,跋涉辛勞,那真是苦不堪言。
好容易來到目的地,父親大人還沒有正式接任,午後忽然傳言有人在縣衙前作詩譏諷他——偏偏父親大人還外出未歸,柳繪小娘子氣不過,認為詩中所言全是子虛烏有之事,自然蹭蹭蹭地奔過來,為阿爺討回一個公道啦!
隻是,她怎麽會想到,寫詩猛烈抨擊她親愛的老父親的人,竟然是那個好幾年不作詩好幾年杳無音訊的陳十一郎呢?
看著落拓不羈、沒個正型的小陳,柳繪也不知道怎麽的,眼眶裏氤氳地起了一層水汽,扁扁嘴委屈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不幫自家人不說,怎的還要給阿爺尋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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