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位小兄弟,最終還是未能避免屈居小可之下呀!”雞爪撓先生感慨道。
此君是裝傻,還是真傻,已然無力吐槽。
不過柳繪並不介意,對於她來說,陳十一郎的實力還有所保留呢!
他真想的話,想拿這區區一州的第一,還不是探囊取物的事?
柳繪小公子,對自己的書童,就是這般自信!
眼看著湖州的第一也公布了。
“不會吧!”雞爪撓滿臉震驚:“竟然不是我?”
嘴巴張大,無法閉合。
柳繪暗笑,是你就怪了!
去看排第一的這首詩,寫的是:
柳
最愛纖纖曲水濱,夕陽移影過青蘋。
東風又染一年綠,楚客更傷千裏春。
低葉已藏依岸棹,高枝應閉上樓人。
舞腰浙重煙光老,散作飛綿惹翠裀。
這倒是一首與剛才被選為第一的詩完全不同的詩。
而且口吻、語調,讓柳繪的第六感鮮明地感覺:
這是一首女人寫的詩!
“低葉已藏依岸棹,高枝應閉上樓人”——想來,這還是一個寂寞愁苦的女人吧?
嗯,這種細膩的味道,讓柳繪小娘子覺得,十一郎輸給這一位,並不算虧。
那邊雞爪撓先生倒是起了糾紛:“你們是不是把我的詩弄丟了啊?怎麽竟沒有列出我的?”
什麽“自由自在”,什麽“無憂無慮”,什麽“嘉賓是對麻雀的美稱別搞錯了”雲雲,惹得周圍的人發出愉悅的笑聲,哪怕是自己沒有入選的遺憾都減輕了不少。
隨著各地的榜一榜二一個一個被揭曉,各人的反應也是不同,看奇怪的是,柳繪看到愁悶惋惜的人多,興高采烈的人少——
入選的人的確很少,這很正常。
可很多被當地才子推崇備至的“頭號才子”,都沒有入選,這事就顯得有些蹊蹺。
這不是柳繪的小腦袋能想清楚的,她也不大感興趣,就看十一郎回來怎麽說了。
“尋天台山?”柳繪聽到背後響起念詩聲:“
吾友太乙子,餐霞臥赤城。
欲尋華頂去,不憚惡溪名。
歇馬憑雲宿,揚帆截海行。
高高翠微裏,遙見石梁橫。唔……”
一回頭,陳成已經回來了,對著這幾句詩擰著眉頭。
“你怎麽這麽久才回來!”柳繪埋怨著,又道:“你在湖州得第二啦!就怪你不好好寫,這次比不過別人寫得更好……”
但柳繪也知道,陳成投的其他幾首詩,如“西上遊江西,臨流恨解攜”“殷殷雷聲作,森森雨足垂”,都是獲得了當地第一的。
當然,這是他老師的功勞,而不是他的實力。
“我沒看錯的話,這首也是孟夫子的詩吧?”柳繪笑著,指著這首“尋天台山”道,一想到陳成的幹擾選項都被挑了出來,他的“問責聯絡站不專業”計劃沒有得逞,小丫頭感到有些好笑。
“這是孟夫子的詩沒錯。”陳成點頭。
可是似乎……
我沒有投這首詩吧?
我有在天台的箱子裏投了詩嘛?記不大清了……
正思量著,杭州聯絡站的三位辦事員齊齊出來了。
“哪位是唐軒公子?”
“在此!”
“道賀!您憑借‘婺州冬至即事’入選江南詩會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