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杜博明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雲河本來就長得傾國傾國,模樣比起女人還美豔,現在哭得梨花帶雨,又楚楚可憐的模樣,怎麽比絕代粉黛還動人了?
為什麽一個男人哭起來能這麽美?
有那麽一瞬間,就連身經百戰,商場老油條的杜博明都有些心神恍惚了。
搞什麽!
雲河是男人,自己也是男人!
自己怎麽能被一個男人哭泣的模樣迷倒呢?
緩了緩神,杜博明才道:“雲河,好了,你別哭了。那兩人的遺體我不是給你留著了嗎?想怎麽葬就由你吧!不過,你以後真的要多留個心眼,不要再輕信於人了。這是第一批來殺你的細作,但絕對不是最後一批。這次你走運,是因為還坐在我的船上。我願意放你走,是出於對你的尊重,但我真的不想看到你死在別人手中,明白嗎?”
“我明白……”雲河眼淚汪汪地點了點頭。
你真的明白?
杜博明半點也不相信。
你分明還在為一個出賣你信息的細作流淚,這是一個有自保意識的人該有的行為嗎?
杜博明很擔心,雲河離開了自己的庇護還能活得了多少天。
雲河突然又道:“我想去看看他們,可以嗎?”
“行!”杜博明沒好氣道,生怕逆雲河的意思,又會令雲河掉眼淚,那樣他又會因為自己為一個哭泣的男子而動心起一身的雞皮。
隻不過,那有什麽好看的?
一個被利箭紮成了刺謂,死不瞑目,另一個也好不到哪裏去,全身鮮血淋漓……膽小的人看了夜裏說不定會夢魘。
而且,因為追查這兩個細作的身份,剛才他讓人給他們驗身的時候,還將他們……
唐紫希扶著雲河一步一步向著那個所謂的冷房跑過去。
冷房隻是一個空置出現的小房間,遠離起居飲食的船倉。這個房間比較陰冷,用來臨時存放遺體可以延緩遺體腐爛的速度。
兩人平躺在擔架上,身上蓋著一塊白布。白布沾滿了血跡。
根據氣味,雲河很容易就能辨認出白布底下的人。
隻是,在踏入這個房間的一瞬間,雲河臉上有一線驚訝之色,但是他很快就將這種表情收起來。
他徑直往擱在左側的那個人走過去。
蹲下來,伸手輕輕把白布拉開。
果然是陸柴!
陸柴的臉是灰白色的,一點生機也沒有。
心脯的地方有一個猙獰的傷口,這是拔箭的時候,將箭頭連血帶肉硬生生地拉出來造成的,傷口都裂開外翻了。
陸柴身上沒有衣服,驗身的時候早就被清理了。
杜博明也跟了過來。
看著雲河盯著陸柴那寸縷無遮的上身發呆,杜博明皺著眉頭道:“你出了事之後,我令人搜他們身上留下的蛛絲螞跡,在他們身上找到了屬於皇族令牌,還有最近往來的信件,證實他們是細作無疑。有了這個令牌,即使是犯了事的人,也能順利地在鹹池城購田置地,還可以謀得一官半職,甚至有翻案的特殊待遇。難怪我給他們開出了這麽高價的報酬,他們仍然陽奉陰違。這個令牌的魅力的確是常人難以抵擋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