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沐茹剛剛想好對策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傾玦瀾澈所在的藤花椅,看向身邊傻站著的憶蘭,便嬌笑著讓她下去沏壺茶上來。
“夫君不是應該在木槿姑娘那裏嗎,怎麽突然就到沐兒這裏來了,木槿姑娘那裏夫君已經哄好了嗎?”
顏沐茹隨意地在石凳上坐下,然後無意間問出他來這裏的目的,原本他應該是在木槿那裏才對。
如果木槿那邊還在鬧別扭的話,他是不可能到自己這裏來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木槿那邊情緒已經安撫好,所以他想來自己這邊找安慰。
一聽到木槿傾玦瀾澈就覺得頭大,他還從來不知道女孩子如此難纏,大概是從前接觸的女孩子不多,那些追著他跑的他也不放在眼裏。
唯一接觸得多一點的,就是顏傾和顏沐茹兩人,一個是撫養自己長大的養母,另一個則是明媒正娶的王妃。
再怎麽說都同處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就低頭見的,多多少少會有點接觸才對。
可偏偏她二人的性子比較相似,都是那種沉穩寬容大度的人,性子比較喜靜又算得上冷清,不爭不搶的樣子讓人覺得十分舒服。
習慣了在這樣的環境裏生活,突然之間蹦出來一個木槿,脾氣陰晴不定當然要另說,這種小技倆更是層出不窮,他實在是有些招架不住。
“木槿那邊本王已經派人去照顧了,難得偷閑來你這裏坐一坐,那些掃興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傾玦瀾澈望著顏沐茹搖頭苦笑,一想到木槿眼底的失望就不期而喻,這種感覺她也是真實感受過的。
既然他不讓自己提起來的話,那就心照不宣埋在深處就好,反正她也不是什麽喜歡八卦的人。
憶蘭將茶壺適時地端上來,顏沐茹接過茶壺倒上兩杯茶,才想起自己剛才來得比較晚,便同傾玦瀾澈賠個禮。
“沐兒不知道夫君會突然過來,因此在藥室裏煎藥未曾迎接,而且來不及沐浴更衣換身衣服,不知道那股子藥味夫君能不能習慣。”
每次她從藥室裏出來的時候,身上都會帶著強烈的藥味殘留,當然這藥香味聞起來會很舒服,但她卻總是有要沐浴更衣的習慣。
就因為在暮夏穀裏的時候,那少年親口說他不喜歡藥味,所以這麽多年來她一直小心保持,就是為了再見麵的時候不會讓他反感。
不過顏沐茹也不清楚一件事,那便是當年因為她給傾玦瀾澈端藥,自從他砸碎藥碗傷到她的腿以後,男子就開始漸漸去接觸那些草藥。
最開始確實是不太習慣,好幾次聞到都是想吐的,但到後來他竟也能品出藥香味,由此就沒有那麽厭惡了。
聽到顏沐茹在藥室裏煎藥,心裏頭沒由來地一緊,這丫頭的身體難道還沒有好嗎?
不是一直都由小沐治療的嗎,這藥也是一副接一副地換,難道還把身體越喝越差了不成?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