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從房間裏離開之後,傾玦瀾澈望著破碎的門蹙蹙眉頭,夜晚的涼風呼呼地從門口灌進來。
從這情況確實能看出來,房門是從外麵遭到強力破壞,所以才會導致碎片滿地都是,可見他們的描述沒有錯誤。
但是顏沐茹平時不管在哪間房,隻會告訴丫頭不要進來叨擾她,就算再怎麽全神貫注,到了用膳的時候丫頭們來叫她也會有回應。
今日卻反常地將門給落上了鎖,而且午膳的時候沒有吃東西,竟然也不覺得肚子餓,甚至一個下午都沒有出過自己的房間。
她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竟需要一個人待在房間裏頭,茶不思飯不想地思考著,最後還急火攻心吐血暈厥過去。
有什麽事就不能和他說起嗎,就算他不在沐暖閣陪伴著,也能讓丫頭去前院請他過來啊。
哪怕是有私密事情不方便告訴他,那兩個丫頭和她的關係匪淺,告訴兩個丫頭也沒什麽不妥,為何非要一個人憋在心裏呢?
這丫頭就是性子太倔,這一點和小沐簡直是如出一轍,到底什麽時候才能不逞強,多依靠依靠周圍的人呢!
雖然他心裏是這樣埋怨顏沐茹,但是對這種情況他也感同身受,即便是身邊最親近的人,都有背叛你的可能性。
除去自己沒有誰可以依靠,有些事也隻有自己才能明白,並不是任何人都會懂你的想法,說不定還會認為你是個怪胎。
現在看著這丫頭的模樣,就算是再怎麽想責罵她,話到嘴邊也是開不了口的,還是先給這丫頭降降溫,等她醒了再問問緣由吧!
傾玦瀾澈彎腰去取放在一旁的方巾,這是剛才讓憶蘭換過的方巾,還沒有放在水裏浸泡過。
並不是憶蘭的那塊方巾有問題,而是他有比較嚴重的潔癖,別人用過的東西他實在不能習慣。
一想到那方巾和水都被人碰過,他就沒有辦法自己接過手來,所以就隻能讓憶蘭去打了新的過來。
將方巾放在水裏浸濕過後,男子細心地撈出來將水擰幹,然後灑了些兌水的酒在上麵,便替顏沐茹擦拭著臉龐和手肘,最後蓋在她的額頭上。
並且還端起茶杯給她倒了些水,將嘴拉開一條縫慢慢灌進去,又將被子給捂緊了些,將冷汗給捂出來就能退燒了。
先前還沒有什麽症狀,到了後半夜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她在做噩夢,還是讓被子捂得特別不舒服,突然她就開口呻吟起來。
當然這個還沒有什麽,她的身體不斷地躲閃著,好像看到了什麽很可怕的東西,驚醒了一旁淺眠的傾玦瀾澈。
見到她的身體極度不適應,男子將掉落的方巾扔回水裏,清洗過後用同樣的方法給她擦拭汗珠。
可是這樣的方法沒有任何作用,她臉上的汗珠還是一直往外流,並且顏沐茹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好像一直在哭訴著什麽。
但是絮絮叨叨有些含糊不清,傾玦瀾澈就算將耳朵靠近她的嘴,也隻能聽到隻言片語,而且還是斷斷續續的那種。
這丫頭該不會是魘著了吧?
人在發燒的時候很容易會做噩夢,而且夢見的大多數是自己害怕的事物,正因為在夢裏不能控製自己,尤其是在自己害怕的事情麵前。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