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兩日,我也昏昏沉沉的躺了兩日。
期間,癸仁和伊慧來了平成宮,本意來與我告別,卻不料撞見我這病模樣。
癸仁戲謔我這個鐵打的女人終有今天,對於他的明嘲明諷,我選擇了充耳不聞。
除了龍烙他們,我瞞住了所有人,就連癸仁與伊慧我也沒讓他們瞧出任何異樣。
淋了一場,硬是去了我半條命,不僅高燒不退,渾身無力,終日還頭昏腦漲的。
我硬撐著與癸仁聊了一會,說什麽也要送他們出宮。
癸仁拗不過我,為難的答應了。
我撐著傘送癸仁他們到宮門口,伊慧就連推帶哄的讓我回去,不然病情又得加重了。
聽著漸去漸遠的腳步聲,無端端的讓我生出彷徨之感。
此次一別,不知何年才能再相見。
我自嘲的笑了笑,結果一口氣沒提上來,猛烈的咳嗽起來,咳得一張臉通紅。
龍貴輕責我瞎逞能,病得都下不來床了,還非要送客,這下又遇了風,更難受了吧。
我回,說有朋自遠方來來,不亦樂乎,這朋友都要走了,哪怕拄著拐杖我都得送。
龍貴淺笑,說我說得有理。
龍烙忙著送貴客回國,所以無暇分身來探病。
宥光是個閑人,自打來了平成宮後就再也沒離開,更為誇張的是,他居然把藥爐子扛過來了,整日整夜的熬藥,整得平成宮老大一股藥味。
淳淳偷偷告訴我,說外頭的人都在猜測我是不是在練什麽秘製丹藥,弄得平成宮烏煙瘴氣的。
熬個藥也能壞我名聲,真讓我哭笑不得。
俗人,都是俗人,懶得和他們一般見識。
還聽淳淳說,那天我走後,無論別人怎麽勸說,禦翔都失魂落魄的傻立在流蘇軒,任傾盆大雨澆身,完全嚇壞了北荒的人,最後還是董老下了狠手,以下犯上將禦翔打昏了,才阻止住了禦翔的自虐。
淳淳說,世子調配了副驅寒散,讓他火速送去北荒行宮,結果在門口被人擋了下來,一聽他是平成宮裏的人,死活不讓他進去,最後,他是翻牆偷溜進去的,把藥放在了禦翔的床頭,看樣子,禦翔病得比我還重,病得意識全無,他正打算走時,聽到兩個女人在罵我,那話當真無比難聽,還說與我勢不兩立。
我歎了口氣,那兩個女人應該就是李瑛和纖瑩了,照這個情形看,甘棠的前途無比堪憂。
隔了一日,北荒的人馬就動身回國了,聽說,禦翔未當麵向東荒大帝請辭,而是李瑛代去的,請完辭後,北荒的人馬便馬不停蹄的回國去了,當然,甘棠也跟著去了。
昨夜,甘棠偷偷來看我,以為我睡著了,就在我房內坐了許久,看了我許久,接二連三的歎氣,罵我自作自受,非要天下人都恨我,我才肯罷休,簡直自作孽不可活。
我知道,甘棠氣我惱我,卻又擔心我,又因為放不下麵子,趁三更半夜偷偷的溜進了平成宮,看我是不是還活著,然罵了我個狗血淋頭之後,她又走了。
我苦笑不已,我何德何能能讓全天下人恨我,說白了,我就是自私自利。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