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一場大雪過去,地之間分外清明。
年前年後一個月,凡是罪責不重的族內弟子,都可以得到一份限製行動範圍的自由。
這一,文蔚星從禁閉室放出來了。
他脖子上帶著特質的頸圈,精鋼所製的特殊材質讓人一眼看過去就能立刻發現他與別饒不同。
這真是,極大的恥辱。
文蔚星從禁閉室出來的時候,外麵沒有一個人。
也對,他做了這樣的事情,難道還指望爹娘師父過來接自己嗎?
真是癡人夢啊。
文蔚星自嘲地自我安慰著走出禁閉室的大院,向住處走去。
途徑摘星樓,金色的大門熠熠發光,好像這些糟爛的事情不過是一個糟糕的夢。
但是這不是夢。
文蔚星知道。
他望著金色大門前的台階,回想起那最後一次在摘星樓外等著試練回來的文蔚羽。
那的雪很大,弟子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有的著些閑話,有的討論著功法,有的炫耀著自己的收獲。
還有的在焦急地等待著孩子的疲勞。
孩子累了可以休息,進入夢鄉去恢複失去的能量。
但是大人不配累。
得不到重視的大人更不配。
文蔚星心裏有很多委屈,但是沒人看得到。
如果別人看不到他的委屈,也有一分矯情在裏麵。
不如和委屈比起來,快樂和聲名都沒有辦法限製他的自由。
他不屑,也不想。
於是我行我素成了他的金字招牌。
沿著路一直往回走,他吸著鼻子哼起了曲。
一個來月的禁閉生活讓他看上去像是個流離失所的難民。
禁閉室裏不讓丫鬟等外人進入,以至於文蔚星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地梳頭洗臉了。
他一步三晃地跟著曲向前挪步,先回到住處整理這些在自己衣服和身體上留下的痕跡。
然後抬腳向文蔚羽養贍地方走去。
“好點了嗎?”文蔚星鼓起了勇氣出鄰一句話。
文蔚羽沒有立刻接話,他是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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