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戰站在他的對立麵，距離最近，所以能清晰感受到那一股波動。臉上驀地一滯，握著刀的手掌不由得攥緊。
在中年男子喊出一句“魂歸九霄”時，白戰也把全身的靈力注入刀中，一個箭步躍上前，在半空中形成一道氣勢逼人的刀影，朝著對方劈下去！
楊恒臉上不由得露出擔憂的神色，悄聲問蘇瑾道：“蘇小姐，白先生能贏嗎？”
蘇瑾漫不經心掃了一眼，淡定道：“當然。”
楊恒在蘇瑾這兩個字中聽出了一股篤定的信息，他焦灼的心也漸漸緩和下來，鬆了口氣站在一旁，專心當好他的角色——“觀眾”。
中年男子揮出自己的絕招時，便氣定神閑的站在那裏等著看白戰的下場，盡管白戰握著刀對上來，他還是沒有把他放在眼底。
不等他嘴角輕蔑的笑容笑完，他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掉了下巴。
在白戰躲開了他的絕招後又快速做出反擊時，中年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於是，他被白戰強大的靈力一擊即中，整個人被靈氣給震傷。
最後慘烈的被摔落在地。在倒下的那一刻，他嘴裏還在不停的呢喃相同的幾個字：“不，這不可能……”
嘴角溢出鮮血，四肢不自覺的顫動，顯然受到的內傷頗重。
他整個人還在不敢置信的神遊中，腦海裏一片空白，隻有一雙呆滯的雙眼偶爾的晃動，才提醒著這人還活著。
“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會輸……”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顫顫巍巍地張開口。
“不，我不相信，我居然會輸給你這個剛踏入金丹境的小子！”說到這句話時，他的音調提高，整張臉烏雲密布。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蘇瑾淡然的聲音響起，直擊他的心靈。“你知道你為什麽會輸嗎？”
中年男人的眼珠子往蘇瑾的方向轉動著，顯然特別想知道答案。
蘇瑾慵懶得抬高眼簾，眼神毫無波動的又往他身上補刀：“你輸就輸在你太過於自大了，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過，一直以為自己天下無敵……”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過你也隻能在下輩子慢慢領悟這句話了！”
中年男人被蘇瑾的話諷刺到又吐了一口血，渾身的生機又加快了速度往外散去。
“你絕對不是普通人，但我為什麽沒有在你身上發現靈力的痕跡，你到底是哪路強者？”他掙紮著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蘇瑾麵無表情，好像在說著一件跟她無關的事情一般冷淡。“我相信你心中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中年男人恍然大悟，雙眼漸漸失去焦點，朝地上倒去，嘴裏默念道：“原來……原來如此，是我太過自大了。”
他終於想到，探查不到蘇瑾身上的靈力隻有兩個原因，第一個，蘇瑾不是修真者，沒有靈力。第二個，蘇瑾的實力等級比他高，所以他探查不到。
怎麽看蘇瑾也不可能是第一個答案，所以……
中年男人在閉眼的最後一刻，腦海裏還在想：自己為什麽不能早點發覺，如果早點察覺到……自己就不會作死！
可是世上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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