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難道我們之間不可以坦誠相見麽?”
在紀惜緣惶恐不安的聲音下,項景昭止住了動作。
“不是……”紀惜緣別開了視線。
與其說是不能坦誠相見,紀惜緣更害怕的是被項景昭看見自己的傷口。今日在章暮雲大力揮灑的拳頭之下,其實她隻有少部分的傷口在臉上,其餘的大部分都集中在肩頸之下。
如果讓項景昭看見的話,難免他又會心疼。
所以紀惜緣又說,“隻是……時間不早了,你明天還要工作,先回去吧。”
“你覺得你身上有傷,我還會有心情好好工作麽?”項景昭的聲音陡然變嚴肅了不少。
他在擔心她,紀惜緣是知道的。
正在紀惜緣的疑慮不斷擴大時,項景昭捧住了她的臉。
明明是寒冷的深夜,項景昭的手卻是溫熱的,他指尖修長的手指中覆著一層薄薄的繭,就這麽緊貼在紀惜緣的麵上。
“不要感到任何害怕,因為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
低沉的話語似乎帶著某種魔力,讓紀惜緣皺起的眉慢慢鬆開。
有一點是這些日子裏,紀惜緣不得不承認的,那就是她的確在害怕,未來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可是她的母親又如今……
紀惜緣迎著項景昭的視線回望了過去,眸中正翻湧著某種莫名的情緒,“景昭。”
“好了,我在這裏呢。”
項景昭將紀惜緣擁入懷中。
如今時候真的不早了,要是再這麽耗下去,大約是真的要讓項景昭等到黎明之後再離開了。
紀惜緣哪裏不會那樣做,索性讓項景昭慢慢地解開了她的襯衫紐扣。
項景昭的動作很是輕柔,似乎是在對待一件事件難得的珍寶,在他輕柔無比的動作之下,紀惜緣的憂慮的情緒似乎也得到莫名的安慰。
她的皮膚本就白,如今又有了大片大片的淤青狀傷口,雪白的肌膚上突然多了濃重鮮明的色彩,任誰看了也會覺得心疼。
項景昭也是如此。
當他完全解開了紀惜緣的襯衫紐扣,將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燈光之下時,那團團的淤青無疑是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動作一滯,不由得把毛巾攥得更緊了一點。
“怎麽傷得這麽厲害。”他的聲音柔成了初春時節的一汪水,卻因解凍不久又帶著點點的冰渣,“這樣不行,你這完全等於是在自殘。”
“沒事的。”
紀惜緣抿緊了下唇,她之所以為什麽並不想把傷口暴露在項景昭的麵前,就是因為她猜到了他會是這種反應。
他會為她而心疼,延續著到她好像也心疼了一點。
眼看著項景昭的表情依舊未變,紀惜緣又重複了一遍,“真的沒什麽事情的,我的皮膚就是這樣,容易發青……”
就在她正找著各種借口,來為她這滿身觸目驚心的傷口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時,項景昭突然間擁住了她。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紀惜緣還未說出的動作如數消散了。
因為在他的懷抱之下,任何的語言都成了最多餘的修飾。她任由他抱著她,任由他的溫度溫暖著她。
“紀惜緣,你怎麽這麽傻。”說完後,項景昭把頭陷進了紀惜緣的頸窩中。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