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裏,紀惜緣是真的覺得,自己大概是陷進了一個漩渦中,再也沒有逃出來的可能性了。
其實這幾天裏,項景昭一直間隔幾個小時後就在這裏轉幾圈,他知道紀惜緣需要一個人治愈,也知道她現在必定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去處理,他不想給她任何的壓力,卻還是想要與他不期然的偶遇。
等了這麽多天,在思念已經成疾之後,他終於遇見了她。
“因為我一直在等你啊。”
秋風很冷,冷得把他低沉的聲音傳進了紀惜緣的耳朵裏,紀惜緣原本冰冷的身體卻又熱了起來,她似乎聽見了心髒跳動的聲音,也聽見了血液流動的聲音。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她,她其實還是鮮活的,並不如她所想的那一般,隻是一截已經泡發後了的木頭。
這一刻裏,紀惜緣是那麽地害怕自己的情緒會不受控製地決堤而來,所以她必須要需要先找到一個話題,來給自己一個緩衝的時間。
於是,她問向項景昭,“今天可是周一,不用工作麽。”
對於項景昭的工作時間,紀惜緣可是一向記得都很清楚,這個時間,他本應該是待在辦公室裏召開例會才對,可是現在卻又出現在了這裏。
紀惜緣一向是不相信什麽偶遇的,她哪裏會不知道,這一定是項景昭刻意在這裏等她的,他不知道究竟等她等了有多久,隻是現在,他終於等到了她。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隻是紀惜緣可是真的不希望項景昭會因為自己的而影響了工作,紀惜緣的潛意識再告訴她,這樣做的話真的很不值得。
又是一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紀惜緣遇到了她想遇見的人。
“你忘了,項景琰現在還一直以為我重傷調養,這時候出現在公司裏實在是太不合事宜。”
這一點,的確是紀惜緣給忘記了,當時為了讓項景琰對項景昭掉以輕心,紀惜緣和項景昭的確是合力出演了場項景昭身受重傷的假戲。
紀惜緣一低頭,還想再繼續說些什麽,“可是……”
她還沒說完,項景昭就繼續又上前了一步,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近了,他敞開大衣,緊緊地將紀惜緣招攬在她的懷中。
這下子,紀惜緣可就真的是真真正正地感受到溫暖了。
在項景昭的懷抱之中,紀惜緣冰冷的內心似乎也正一點點的融化。
“好了,我是真的很想念你,如果再見不到你的話,我想我大概真的就要重症了。”
出於條件反射,一聽到項景昭說重症二字,紀惜緣立刻緊張了起來,她用手輕輕地推了推項景昭的胸膛,“瞎說什麽呢,快點呸呸呸。”
相比起她略微有些嚴肅的模樣,項景昭嘴角微微翹起,還依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
“我還從來不知道你有這麽迷信。”
“什麽是迷信,這隻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越是看著紀惜緣微微皺起眉的模樣,項景昭就越能感覺到失而複得的心情,他略微把紀惜緣攬得更緊了一點,“好了,有你在,包治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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