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石階上,漫不經心的數著人群,不知道過了多久。
落入眼簾的卻是一雙似曾相識的皮鞋,順著目光繼續往上。
項景昭長得可真好看,身上的衣服依舊沒有換,是長到腳踝的黑色呢子大衣,內襯西裝,說不盡的俊美,就如童話裏走出來的美男子。
傾長的身形張著寬大的大衣襯托的剛好,就像是行走的衣架。
“被打了都不知道還手嗎?怎麽越過越不知道東南西北?”項景昭臉部的線條柔和了幾分。
一雙大手,隨意的在她火辣辣的臉頰上,輕柔的摩擦著。
紀惜緣被他這突如其來的關心著實溫暖的整個冰冷的心,忍不住的眼淚,再一次如豆大的珠子滑落。
“景昭?是你嗎?”紀惜緣泣不成聲也依舊哽咽的說道。
她以為他再也不會出現。
“你這是哭喪嗎?我還沒有死。”項景昭溫潤如玉,好聽的聲音如山間青石。
“這臉上的傷是誰打的?”項景昭皺了皺眉頭,冷硬的說道。
紀惜緣不管不顧,直接投進他的懷中,大力的呼吸,全是那熟悉已久的味道,舍不得放開,也舍不得回答。
“你要是再這樣我可走了。”項景昭無可奈何,眸子之中全是溫柔和寵溺。
“別你別走。”紀惜緣哭得像個孩子,眼角濕潤,卷翹的睫毛撲閃,兩隻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角,生怕一個不留神它便會消失。
“放心,我不會走。”項景昭點了點頭。
項景琰答應他的根本沒做到。
“你帶我去哪?”紀惜緣看著熟悉的街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去腦中心中一頓疑惑,再一次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出現在老宅。
“帶你去報仇。”別人欠他的,他總會還過去,動了他的女人自然也一樣,何況是他的心尖肉。
紀惜緣扭捏的搖了搖頭:“還是不要了吧,我們趕緊回去,可千萬不要給你添了麻煩,到時候就說不清了。”
她知道他現在的處境,在家裏總是要顧及一些。
“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扭捏,以後都不要害怕,有我給你撐腰,這是我給你的承諾,打死了我負責。”項景昭信誓旦旦的說道。
這一句話簡直溫暖了整個心間,比吃了甜蜜還要甜。
項景昭一進入家門,每個人就像是受到了驚嚇,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原本溫暖的聚會,變成一片死寂。
“沒想到今天是家庭聚會,看來沒有人邀請我,我可真傷心。”項景昭假裝失意,邪魅的笑容從嘴角劃起,笑紋也越來越深。
顏欣蘭鄙夷的看著這個視為眼中釘的孩子,沒有好臉色,卻又被迫的諂媚道:“景昭啊,可能是你忘記了,我當然有說過啊,你應該沒有放在心上。”
好一個賊喊捉賊。
項景昭並不以為意,如王者一般降臨,端坐在沙發正中央,占據C位,翹著二郎腿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溫柔的如二月春風:“惜緣,坐在我旁邊。”
所有人看到他身後的那個女人之後,麵麵相覷,卻又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忌憚的看著項景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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