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著被子從被子裏發出聲音來,囈語著:“別,求你了,我這麽糟糕的樣子早就跟之前不能比了。”
從內心發出來的自卑,從始而終,從未改變過的落差感,不能完全接受。
“那我就等,等到你出來為止。”項景昭開玩笑的語氣說道,起身坐到旁邊的沙發上,慵懶的姿勢,一動不動。
還以為項景昭是開玩笑的,許久未聽到聲響,這才慢慢的將被子挪開。
“怎麽?”從不遠處發出來的聲音,渾身一個機靈。
還以為他走了,沒想到他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一雙黑眸如星辰般浩瀚。
“你……”紀惜緣假裝若無其事的起身,臉上毫無波瀾,內心早就波濤洶湧,極力的掩蓋著內心的不安。
她花白的頭發散落在腰間,許久未保養的皮膚也同樣的不堪入目。
“逃了這麽久,總該出現了吧?”項景昭緩緩起身。
那雙浩瀚的模子始終盯著她,渾身就像被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我……我先走了。”慌忙之下撿起地上的衣服,胡亂套著,就連衣服的正反也毫無顧忌。
“與其這麽匆忙,還不如坐下來好好的跟我討論,為何離去?”項景昭好整以暇的說道。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耐心的等待,她竟敢躲閃。
“有什麽好說的?好,謝謝你救了我。”紀惜緣波瀾不驚的感謝,殊不知,手心裏滲出的汗珠早就已經麻木。
鬼知道此刻有多麽的忐忑。
“你的眼神騙不了我,是你太高估你這一年多來偽裝的高明嗎?還是太小看我對你的了解?”項景昭挑釁的皺了皺眉頭。
噙著笑容的唇瓣,隱約的倒顯得有幾分邪魅。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要走了。”紀惜緣抿了抿唇,手足無措的開門。
還未停止動作,雙手早就被擒住。
“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想困住我?”紀惜緣皺著眉頭顯得不悅。
她恨不得落荒而逃,更不要說困在這裏跟他獨處一室,這樣難以呼吸的窒息感,讓她奔潰。
“為什麽不來找我?”項景昭黑眸一沉。
大手放在她手背上沒有打算放開的意思。
大膽的昂頭,直視他的雙眼:“然後呢?”
“然後?還需要然後嗎?”項景昭眯著眼,他看著這張讓他牽腸掛肚的小臉。
紀惜緣輕笑:“我要走了。”
那一聲要走了,項景昭覺得過來很久很久,讓他喘不氣的字眼,眼神也變得跟之前不太一樣。
“不許,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視線了。”項景昭凝視著紀惜緣,一隻手也不自覺地放大了力氣。
眼眸籠罩著一片水霧,整個肩膀都要散架,可她知道她不適因為這個哭泣。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項景昭心都要碎了,這才注意到他的師太,連忙縮回手,呆呆的看著紀惜緣。
情不自禁的將她摟在懷中,千言萬語都在這個懷抱中,越摟越緊,想將她揉進他的身體中。
“你別這樣。”紀惜緣想推脫,不自然的也漸漸伸出手環著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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